嘉德宮內,鄧綏坐在鳳榻上聚精會神地繡著冕冠,劉肇走出去,衝星月等人擺了擺手,悄悄走到她身邊,冷不丁將冕冠奪了過來,笑道:“看來朕有添丁之喜了,快奉告朕,是不是有了?”
李閏叩首道:“主子萬死不敢,請娘娘恕罪。”
耿惜聽完嘲笑道:“做她的彼蒼白日夢,一個輕賤的奴婢,竟然想當皇太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鐵坊內都有些甚麼人?”
鄭眾走後,耿惜將李閏叫了過來,派他出宮去監督梁記鐵坊的一舉一動,並搞清楚紫竹和劉隆是不是還住在那邊,鐵坊內都住著甚麼人,常日有哪些人收支。
鄧綏拿動手裡的冕冠,摸了摸本身的肚子,“臣妾如何能不想?可臣妾冇這個福分生本身的孩子。但臣妾現在有兩個皇子,今後也但願後宮其她娘娘也能為陛下多添枝加葉。”
“那好吧,你實在不肯乾,本宮也不逼你。不過,他們不死,你就得死。”說著說著斟了一杯酒放在幾案上。
提及紫竹和劉隆,已經在梁記鐵坊餬口了一年多,這一年多紫竹時候不忘鄧綏的囑托,經心扶養劉隆,將他養的白白胖胖。鄧綏時不時派人送錢送物,娘倆的日子過的充分充足。
鄧綏握了握劉肇的手,安撫道:“肇兒,我們的日子還長,隻要我們內心堅信,心誠則靈,就必然會有的。”
紫竹嚇得四周看了一眼,“嫂嫂,可不敢說這類話,後宮統統娘娘生的孩子都是皇後孃孃的孩子,再說冇有皇後孃娘,又如何有這個孩子,有我明天的日子呢。想一想就像是在做夢,當年我和哥哥從南陽流落到都城,舉目無親,貧病交集,哪想到會有明天?”
劉肇點點頭,“好吧,等隆兒週歲那天宣詔。”
“隻要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誰曉得是你殺的?”
提及劉隆,鄧綏內心出現的無窮的愛意。她時不時出宮去看望劉隆,每次將肉嘟嘟的小人抱在懷裡便感覺像擁抱了全部春季,內心歡樂安穩。劉隆和鄧綏有著天生的靠近感,每次見到鄧綏便伸開兩隻小手讓她抱,隻要鄧綏將他抱在懷裡,便撅起小嘴在她的臉上一陣亂親,誰都彆想再抱疇昔,每次鄧綏分開,他都哭的稀裡嘩啦,惹得鄧綏也掉眼淚。
李閏猜不透耿惜要做甚麼,又不能違揹她的號令,隻好換了一身行頭出宮。
秀娘嚇得神采慘白,支支支吾吾道:“或許,並冇有人聽到呢,我們後院哪能隨便進人。”
耿惜神情冷酷道:“你求本宮也冇用,存亡在你本技藝裡,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