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綏和紅玉後退一步,“竇大人,周先生是家裡為舍弟請的先生,我來看一下理所該當,請竇大人不要再難堪周先生,也好博得一個惜才的好名聲。”
“你如何罵人呢?”紅玉挺身而出將鄧綏護在身後,指著竇景的鼻子痛罵道:“周先生到底犯了甚麼犯,讓你們綁到這裡來受這等罪,傳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話你們欺人太過。”
世人皆被駭住,那竇景的臉也是又惱又怒又驚又嚇,一片青紅白。
那竇景嘲笑一聲,“你獲咎了本大人就是犯法,我想讓誰死誰就得死。”一腳踢開馬涼,“一幫廢料,我親身來。”說著掄起鞭子便要打。
“父王,快讓綏姐姐起來吧。”說著幾步上前將鄧綏扶了起來,衝她眨了眨眼睛,“綏姐姐,剛纔他們是不是在欺負你?”
鄧綏上前蹲身一禮:“民女鄧綏拜見王爺。”
“周大哥”鄧綏肉痛不已,知那竇景一向與他作對,她留在此地也隻會給他惹費事,因而福身說道:“周大娘那邊我和紅玉會去顧問,你多保重!”說完和紅玉回身便走,正撞上竇景用手掌拍著馬鞭向這邊走來,後邊跟著馬涼和幾個吏卒。
紅玉朝吏卒手中塞了幾個銅錢,那吏卒樂滋滋地去了,臨走說道:“抓緊點兒,一會竇大人來了我們誰也彆想好過。”
水池中的水齊腰深,涼的讓人直顫抖抖,周章拿著刷子刷著馬背,那馬被水一澆,全部兒打了個激靈,水花四濺,濺了周章一身的水,臉上、頭上已是濕漉漉的。
“你……”馬涼上前就要抽紅玉的耳光,被竇景一把拽住甩在身後,“你算是個甚麼東西,本大爺說話幾時輪獲得你插嘴。”說著揚起鞭子已向紅玉身上抽去。
周章不想讓鄧綏看到他這副狼狽樣,早已迴轉了頭,“鄧女人,你請回吧。”
馬涼嚇的身子一矮說道:“諾”接著衝身後幾人一揮手,大聲喝道:“還楞著乾甚麼?照國舅爺的話做,出了事自有國舅爺替我們撐腰。”說著幾小我擼著袖子走上前。
“周大哥,他們是不是難堪你了?”鄧綏心傷,淚眼已昏黃,“對不起,周大哥,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至於在這裡受這份罪。”
“哈哈哈”竇景大笑,指著周章道:“他,一個狂傲高傲的臭儒生,讓我惜他?”
“紅玉”鄧綏急喝,“周先生好好保重。紅玉,把給周先生籌辦的東西放下,我們走吧。”
無人不知清河王劉慶是個無事王爺,整天在野生花喂鳥,寫書畫畫,獨一的興趣便是來這上林苑騎馬打獵。公主劉薑雖貴為公主,但從小也是散養慣了,性子無拘無束的,搶著說道:“我父親哪能跟竇大人比,竇大人當著羽林校尉,還兼管著上林苑,天然是繁忙。”說著指了指鄧綏三人,“我剛纔但是親眼瞥見竇大人擅主動刑啊,不知這三人但是犯了甚麼罪,竟勞煩大人親身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