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不悅:“不爭氣的傢夥,整天給哀家惹事,不提他了。天子,你來。”太後衝他招了招手,劉肇走到太後的鳳塌上坐下,太後將鳳案上的一份奏表推到他麵前,“這是六百裡加急剛送到的軍報,你看看吧,你將遠親政了,今後要多體貼朝政,母後會慢慢放開手,母後感到累了,不想再操這個心了。”
“是啊。”劉薑回道,衝周章奧秘地一笑,“陛下喜好綏姐姐呢……”
劉薑急得直頓腳,乞助地看著陳禪,“陳大人,如何辦?”
竇景猛地一拍幾案:“莫再抵賴,總之你殺死了禦馬,就是極刑。還不快拖出去。”
周章跪下叩首道:“謝陛下隆恩!”
“給你了。”劉肇看也不看這書刀一眼,“鄭眾,起駕回宮。”
劉薑在他的背後做了鬼臉,幾步跑到案大將書刀拿在手中,“天子叔叔,這書刀是綏姐姐讓我還給您的,還是給您吧。”
“要哀家懲罰公主,還想要天子發罪己詔,虧你想得出來!大漢姓劉,不是姓竇,你莫非想和全部王室作對嗎?”
“天子,在想甚麼呢?”太後一邊問道,表示蔡倫將端過來的點心放在鳳案上,“這是母後特地讓廚房給天子做的紅豆沙餅,還記得小時候天子最喜好吃。”
劉薑責怪地看了一眼劉肇,劉肇不睬,鄭眾命人搬過來一張龍塌,劉肇自是坐了,隻聽竇景說道:“陛下,周章殺死陛下禦馬證據確實,罪大惡極,微臣以為能夠拖出去砍了。”
劉肇將目光從周章身上收回,麵帶淺笑看向竇景:“朕傳聞孃舅在審理上林苑殺馬一案,特來觀案,孃舅持續審吧。”
“這……”竇景一臉茫然,看看馬涼,馬涼聳了聳肩一臉無知地點頭,“陛下請等等,微臣如何越聽越胡塗呀?”
“拿來本公主看看。”劉薑一把奪疇昔,用心假裝不熟諳一樣細心的檢察著,俄然收回“呀”的一聲,看向劉肇:“天子叔叔,這把書刀……”
太後對勁地點點頭,“就按天子的辦吧。”
此言一出如同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在世民氣中蕩起陣陣波瀾,不約而同地看向劉肇。
隻見聽劉肇持續說道:“朕事前固然冇有旨意給他,但他的做法卻非常符合朕的情意。朕這兩天正想殺了這匹馬,隻是還冇來得及罷了。這下好了,朕終究能夠放心了,也總算能夠告慰先帝的亡靈了。周章,你替朕除了這個凶戾,朕得好好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