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嬙神情冷酷地看她一眼,“是你在做夢還是我在做夢?”
“臣妾曉得了。”
馮萱也主動來請罪示好,兩人乾係又規複如初。
劉肇暖和的笑著,“她是朕的耿愛妃,也是你們月氏國烏蘭公主的女兒。”
劉肇舉起酒杯,“來,月氏王,朕明天特設家宴為你餞行。”
烏昆忙坐直身子,看向劉肇,“都城繁華,非蠻荒之地可比,陛下待臣又親厚,每日犒賞才子美酒,小王要不是傳聞迷唐又反了朝廷,擔憂國中有變,還真不想走了呢。”
怒斥後又不得不去安撫任尚的女兒任嬙,這日便來到冷翠宮。
劉肇放下酒杯,看向烏昆,“月氏王,這幾天在都城過得可好?”
烏昆回到月氏國便與任尚帶領的雄師一起圍攻榆穀,朝廷雄師從東邊進宮,月氏雄師從西邊進宮,兩股雄師將迷唐等人圍困在榆穀。
武都光複,迷唐歸降,周章與陳禪安然返來。
“這……”耿惜看向劉肇,劉肇對她點點頭,她這才伸脫手來,手心朝上,一顆玄色的痣公然正在手心當中。
至於任尚,劉肇念其功大於過,光複武都有功,西羌又需求人,便從輕懲罰,下詔怒斥了一番。
任嬙小聲地答道:“臣妾不敢”像在夢中一樣,看著劉肇,“臣妾覺得陛下今後都不會再想起嬙兒了。”
鄭眾一邊提示道:“陛下,更應當恭喜的是,從今今後,陛下和月氏王就是郎舅了,可謂親上加親。”
鄭眾倉猝退了出來。
劉肇一擺手,“不要緊,既然月氏王喜好西域歌舞,那朕就滿足你。”
劉肇一步跨出去道:“如何?朕就不能來嗎?”
任嬙正獨安閒鳳榻上弈棋,宮女憐兒興高采烈地跑出去道:“娘娘,陛下來了!”
烏昆一把抓住耿惜的手,“阿妹,真的是你。”
劉肇看了一眼任嬙,一擺手,道:“朕那裡也不去了,就留在這裡陪嬙兒用膳。”
任嬙含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是她該做的,臣妾說不上歡暢,也說不上不歡暢。”
迷唐走投無路想率鐵騎突圍出去,又不忍放棄族中百姓,猶疑不定之際,陳禪就在這時帶著劉肇的降聖旨來了。
任嬙搖點頭,“冇有。”
迷唐提出三個能夠歸降的前提,第一隻給朝廷獻降表,不入京賠罪;第2、天子之前承諾的一萬石糧草必須兌現;第3、一旦把降表交給陳禪,雄師必須頓時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