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位娘娘皆震驚,你看我,我看你。幾日之間兩位娘娘,一名被貶,一名被廢,後宮風起雲湧,大要上風平浪靜,內裡暗湧活動。
顛末端剛纔的一個小插曲,世人皆垂首肅立在旁,一個個低眉紮眼,噤若寒蟬。
馮萱扶住她,“姐姐是不是要生了?”
劉肇在外屋等的焦心,陰柔上前勸道:“陛下,陰朱紫不會有事的。”
陰柔也湊上前去看了一眼,嚇得“哎呦”一聲,看向韓太醫,“皇子這是如何了?”
“馮萱,你這個毒婦、妖孽,本宮平時待你不薄,把你當作親姐妹,你為甚麼關鍵本宮,關鍵我的勝兒,天殺的賤人,本宮謾罵你今後你不得好死。”
陰柔抬眼看向劉肇,“臣妾曉得這不是一件小事,但臣妾如果不說,讓馮朱紫一人承擔罪惡,臣妾會一輩子不安,更對不起陛下對臣妾的寵嬖。”
這時,隻見韓太醫從裡屋走了出來,稟道:“恭喜陛下,耿娘娘誕下了一名皇子。隻是……”
馮萱似被這謾罵駭住,麵如死灰。
劉肇掃了一眼眾嬪妃,不怒自威:“我大漢以孝治天下,自光武天子始,就建立了孝廉取士的軌製,隻要至孝之人,纔有資格入仕為官。你們都是朕身邊最靠近的人,更應重視孝道,為天下垂範。何為孝?畏敬六合神靈,感念列祖列宗,遵禮守節,舉止有度就是孝。有一名朱門貴胄之女,為守父孝,居草廬,食粗糲,荊衣布裙,孤燈為伴,她卻不覺得苦,這就是孝。”
“馮萱啊,馮萱”劉肇絕望地說著她的名字,“你一個偶發奇想就讓朕的皇兒成了殘疾,朕冇想到你貌似和順仁慈,竟是一副蛇蠍心腸。”
裡屋俄然傳來耿惜哭天喊地的叫喚聲,許是已經看到本身兒子的模樣了。
世人一身盜汗。
劉肇點點頭,“這個朕記得,當時你小姑也在場。”
陛下駭怪道:“此事與你何乾?這可不是一件小事,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
陰柔倉猝從前麵走了上來,跪在劉肇的麵前,說道:“陛下,這件事與臣妾也有關,臣妾也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