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紅玉跪在她的身側，為她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女人，你做惡夢了，剛纔一向叫陛下。”

鄧綏頓覺饑渴難忍，伸開小口接飲甘露，舔嘴咂舌，甘之如飴。這時，劉肇又呈現在祥雲間，淺笑著朝她招手，她叫了一聲“陛下”，朝他飛奔疇昔，眼看就要抓住他的手，不料劉肇腳下一失，身材墜落而下，她驚叫一聲醒了過來。

鄧騭攙著陰夫人的手，慢悠悠走著，“現在皇先人選不過是在陰娘娘、耿娘娘和任娘娘三者之間，小妹目前還未進宮，娘，我們是不是勸小妹儘快進宮。”

劉肇聽著周章唸完，感覺此事有些蹊蹺，不由說道：“如何會有這麼多人推舉任朱紫？”

古刹光輝，鐘磬降落。

任嬙大驚失容，跌坐在地上，竟暈了疇昔，這邊已有小黃門及宮女將她抬回宮去。

周章嘲笑道：“大長秋，你不會是也收了賄賂吧？”

陰夫人一肚子疑問，還要再問，但空照大師不肯再開口。

“以是微臣覺得，要想名正言順地冊立耿貴報酬後，就必須查明本相。”

劉肇有些不耐煩，“立誰為皇後，莫非朕不能做主嗎？”

周章調侃道：“我看鄭公公是怕壞了本身的大事吧？”

太廟神龕之上，供奉著自漢以來源朝天子的靈位，靈位前擺放著三牲祭禮，兩座高大的香爐燃著香火，劉肇和文武百官蔔葡於靈龕前。

陰夫人自夫主歸天後，很少再過問府裡的事，一應瑣事全數交給兒媳閆晶去打理。但對這事倒是很正視，讓大兒子鄧騭親身陪她去了一趟白馬寺，拜見了空照大師。

任嬙驚嚇過分，已是神思恍忽，“是太廟……”俄然撲到劉肇的身邊，跪著哭道：“陛下，臣妾不是成心穿成如許，臣妾隻是為了討陛下歡心。”

統統規複了安靜，就彷彿一顆石子投入湖中，出現層層波紋，統統終將會重回安靜。

馮萱湊在耿惜耳邊，“任朱紫如何回事？到太廟來祭祖，如何穿得這麼素淨？莫非她不懂端方？”

陰夫人點頭默許，“金人入夢，白馬馱經，當年明帝就是因為信佛才敕建了白馬寺，而空照大師亦非常人，而是西域高僧摩耶什迦的親傳弟子，他的話便是不成全信，也不成不信。”

任嬙這才俄然認識到甚麼，回身朝一邊的陰柔看去，隻見陰柔也是一身素服。

鄧騭一臉的鎮靜，“娘，如果空照大師的話可托，就意味著小妹將來會臨朝聽政，垂拱天下。”

鄭眾瞪目而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