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神明最怕的便是肮臟濁氣。

“是！”

白緋動用了全數的靈力，卻隻讓那些刀鋒一滯。

鬆了口氣的白緋剛想對應龍開口，卻在刹時感到腹部鑽心腸疼。那種被萬蟻噬咬的極痛很快就分散到了四肢百骸。渾濁之氣順著血液，來到心臟，又被傳輸到大腦當中。本來就勉強保持的腐敗在巨浪般的渾濁之下，靠近斷裂。

“女魃大人，您慢點，等等我啊。”

“女魃放心，我定會護你全麵的。”龍形的應龍嘯鳴著，迴旋在白緋的周身。

見他們又吵開了，白緋撫著額，感到一陣頭疼。

他挪動著乾澀的嘴唇，說出了遺言。

在乎識被強迫堵截的前一刻，白緋看著安然無恙的應龍，暴露放心的笑容。還好，受傷的是她。

“你們這群蠢貨！”蚩尤大怒道，“人弄丟了那麼久才曉得。現在連放跑他們的內賊都找不到！你們這群白用飯的廢料！要你們有甚麼用！”

兵士們跟著大吼著，揮動動手中的刀。

纔剛靠近冀州城牆，白緋就聽到敵軍的叫罵聲。

蚩尤的兄弟儘數戰死。蚩尤被斬首，頭顱吊掛在冀州城牆上，以弔慰城中被誅殺的長老等人。

“我們不想一向被彆人庇護！”二牛握緊了拳頭，固執地吼道，“我們不想像那群廢料一樣逃掉，我們要戰役！我們要親手奪回故裡！”

“不，不是女魃大人想的那樣。”二牛忙擺了擺手。

“小女人，請你救救徐老他們。”二牛雙眼通紅，明顯哀慟至極。

略微一思考，蚩尤邪笑著，叮嚀道：“快去請鬱壘和神荼過來。”高潔的神靈最怕的不過是肮臟邪氣。一旦沾身便有出錯之險，且將永不得上天。鬱壘和神荼作為魑魅魍魎之首，能夠讓太子長琴飽受邪祟的玷辱與折磨。

見白緋冇有點頭的意義，二牛這下急了。他原覺得他們能很快地編入黃帝軍，上陣去殺那群奪人故裡的牲口。冇想到這小小的女娃子竟如此剛強。

“我們要戰役！我們要奪回故裡！”

這三個字如同大錘普通重重地敲擊著白緋的心。一旁的二牛失聲大呼著，竟似瘋顛。

“我們要戰役！我們要奪回故裡！”

“去，彆拿這些屁話阿諛我。”蚩尤伸手接住那如石子般的雨水，自語著，“殺是殺不了他了。讓他吃點苦頭倒也能解了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