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白氏的臉漲得通紅,眼睛瞪得如同銅鈴,肝火沖天,用手指著沈慕塵,歇斯底裡地吼道,“你還說不是你偷的?證據都在你院裡放著呢!這下你另有甚麼好抵賴的!”
那聲音雖不大,卻透著一股讓人冇法忽視的嚴肅,刹時讓四周的喧鬨聲都弱了幾分。
沈慕塵瞧了瞧正在和人狠惡對罵、氣勢洶洶的銀杏,暗自腹誹蘇夏辦事不力,隨即轉頭看向孫嬤嬤,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嬤嬤稍待,我先措置了麵前這糟苦衷。”
她一邊說著,一邊斜眼瞟了瞟銀杏,滿臉的嫌棄,“你既然返來了,就從速讓我出來搜尋一番。等會兒老爺下朝返來,我還要服侍老爺呢,可冇工夫跟你在這兒耗著!”白氏一邊說,一邊用手帕不斷地扇著風,看似焦心,實則內心已經被沈慕塵嚇住了。
細心一聽,有老太太身邊人的尖聲叫喚,另有個陌生女子的主子在幫腔,而自家丫環銀杏,那脆生生的聲音也不甘逞強,你來我往,罵得熱火朝天。
放眼望去,隻見院門口亂成一團,麵前的場景就像一群聒噪的鳥在肆意喧鬨,實在是不堪其煩。
可剛一邁進蘇府的院門,遠遠地,一陣喧鬨的叫罵聲便傳入耳中。
孫嬤嬤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對勁。
要曉得,在這燕都城中,他但是手握頂級的茶鋪資本,他跺頓腳全部茶行都得顫三顫。以是,以一個月作為刻日,於他而言,自是感覺這要求並不過分,也不算難堪他們。
在一片略顯喧鬨的茶鋪當中,氛圍彷彿都凝固了幾分。
白氏被沈慕塵盯得有些發怵,但還是強裝平靜,挺直了腰桿,“幾個姨娘和蜜斯們的院子我都找過了,一無所獲。唯獨你院裡這丫頭,跟個門神似的,攔著不讓我出來!”
“回蜜斯的話。”
沈慕塵腔調不高不低,卻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這件事如果辦得好,少不了你們的賞錢;可如果辦得不好……”
就在這時,沈慕塵不知何時,竟如鬼怪般從廣大的袖子中悄悄拿出一把匕首。
白氏本來被沈慕塵那淩厲的目光和詰責嚇得渾身一顫,可就在這刹時,她腦海中俄然閃過一個動機,麵前這沈慕塵不也是庶女出身,和本身一樣是姨娘所生,憑甚麼在本身麵前這般趾高氣昂?想到這兒,白氏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底氣。
沈慕塵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一抹似有若無的嘲笑,悄悄點了點頭,目光還是緊舒展住白氏,“不錯,白氏,我也正想問你,你本日到底是來做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