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你真覺得這蘇府是你當家?”
容淵神采一正,“此事臨時不急。眼下倒是有個十萬孔殷的任務,非你不成。”
這老東西,算盤打得倒是劈裡啪啦響。
沈慕塵又喝下幾口茶,滾燙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彷彿一道暖流,將身上被寒夜滲入的絲絲寒氣一點點遣散。
按照宿世的影象,容淵是在她嫁入劉家好久以後才從冷宮出來。雖說出來後頗受陛下信賴,可終究登上皇位的,是由劉逸幫手的三皇子容齊。而二皇子、六皇子,全都喪命在他的算計之下。
沈慕塵放下茶杯,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卻又字字清楚。
可麵前這丫頭,實在是太不識汲引了。
沈慕塵卻仿若未聞,神采自如地走到一旁的椅子邊,慢悠悠地坐下。
這一世,運氣將她和沈慕塵緊緊纏在了一起。那她今後經商賺來的統統財帛,必然都要拿來助力六皇子登上皇位,將劉逸死死踩在腳下。
莊子那等粗陋的前提,缺衣少食,又無邃密的保養,這身子怕是壓根兒接受不住。
"手帕?甚麼手帕?"沈慕塵早就把這玩意忘得一乾二淨了。
再說了,本身年後就要嫁入冠軍侯府,這老東西以後一點用都冇有,本身憑甚麼任她拿捏?
當初本身在祠堂蒙受磨難,存亡一線之時,她連個影子都不見,現在本身靠著威脅平陽郡主勝利脫困,還迫使蘇夫人重新補葺桃源閣,哪來用得著她?
"恰是。"容淵一步一步走向窗邊,行動沉穩卻又帶著幾分孔殷。
蘇夏腦海中靈光一閃,刹時明白了,本來之前沈慕塵讓她送的那些信,竟是給容淵的。
“你之前做的事情另有臉說?你坑害你姐姐,老身還冇有找你算賬,你反倒怨起老身來了?”
“你這是在辯駁祖母的話嗎?你的禮義廉恥學到那裡去了?”
“來人,將她送到鄉間的莊子上好好教誨,甚麼時候懂端方了,甚麼時候再送返來!”
“曉得就好,祖母之前讓你繡的手帕呢?”蘇老夫人見沈慕塵鬆了口,便收起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也不想再對她動粗。
蘇老夫人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幾巴掌。
這老夫人也是,甚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大半夜的,氣候又冷,非把他從桃源閣喊來。
蘇夏回過神來,“冇有冇有,隻是在憂愁如何弄些錢來。我們現在無錢無糧,要做成大事,實在艱钜。”
倘若真被送去莊子上,與外界聯絡必然更加困難。
沈慕塵聽聞,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帶著諷刺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