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聽得內心噴氣,發覺到門外那股切磋的情感越來越近,也反麵他廢話,手腳並用將人纏得死死的,低聲回道,“那倒是個好主張,畢竟你對妲己,就是這麼神魂倒置言聽計從的。”快出去了,兩小我,腳步很輕,不決計聽是聽不到的。
崇侯虎受了傷卻渾然不覺,撫著戰馬感慨萬千,殷受叮嚀軍醫上來給他醫治,“是聖巫女的功績。”若非是她給的馬具和鐵兵器,這一場熬戰,隻怕還要費些光陰。
殷受聽絃聞意,當下答允道,“牛、牢、馬,這三樣牲口今後不在祭品之列,你自管練兵便是,這件事我去與父王說,你聽令行事便可。”
殷受提筆寫信,給老婆報安然,想寫的話很多,捲起來一大捆,曉得她心煩他,握了握袖間她贈與的陶塤,最後也隻得戰事勝,大敗周人,勿憂,短短幾個字了。
崇國事殷商的流派, 殷受領兵在此田獵, 一來是商討開礦冶鐵, 推行牛耕一事, 二來因周族趁商王沉痾對饑國用兵, 崇侯虎聽旨領兵援助,但崇國亦是大殷的流派,若軍士變更過大,周人不免趁虛而入, 是以派了殷受來, 領了五千精兵, 馳援饑國。
商容一愣,“便是捉了他,他也是我大殷的俘虜,殺了亦或是讓西伯昌來贖便是。”
殷受不防備看了她一眼,就忙閉上了眼睛,腦筋裡卻都是她一身絲白中衣,釵飾全無的模樣,清麗動聽,眼睛更是閉得死死的了,這如何能一樣,先前是當她兄弟毫無芥蒂,眼下身份有彆,貳心中有她,她對他偶然,自是不一樣的。
油燈微小,映托得殷受耳根紅得滴血,甘棠看他躺在這裝死不回她的話,叉腰在中間轉了兩圈,忽地咧嘴一樂,哈腰一手繞到殷受臂彎下,一手放進他腿彎,一用力就想把人抱起來,被殷受反壓住了,“棠梨你乾甚麼。”
甘棠忙著政務,對這一次的戰事不是很上心,這一年對周的戰事領兵的是誰甘棠不清楚,但甲骨卜辭上確牢記錄周人大敗,緊接著周土受了天災,因饑餓而死的子民成千上萬,西伯昌為此複又對殷商稱臣,冬眠了很長一段時候,養兵蓄銳,對殷商來講,就是老天幫手,得了個喘氣的機遇。
軍情告急,商容冇再說甚麼,兩人兵分兩路,殷受領兵入了城門,裡頭頓時鼓聲雷動,救兵已到的喜信一層層往裡頭通報,殷受衝到城北前,在城上觀戰的崇侯虎先一步聽到了鼓聲,回望遙遙瞥見殷商大旗,似有千軍萬馬滾滾而來,令旗當中偌大一個受字頂風招展,肯定是殷受領軍馳援,不由大喜,著令兵士鳴鼓,守城兵士齊齊大喊,聲震天涯,“救兵到了!受王子領兵馳援!救兵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