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手上握著的短刀,正插在馮瀟腹部,她昂首看著他點頭:“我不會跟你!”
秦禎稍稍正色:“馮瀟!十年臥薪嚐膽,這場戲該結束了。”
周青青知本身掙紮不過,隻得認命放棄。被他抱上馬後,安溫馨靜坐在他懷中,一言不發。
馮瀟勾唇輕笑:“我雖知王爺向來一言九鼎,不過為了保障,青青送我出西秦,再讓她返來。”
他另一隻手中的竹笛,抵在她白淨的脖頸處:“看來王爺本日是不籌算放我走。既然如許,鬼域路上我隻能讓青青陪我一起。”
周青青周身發冷,腦筋一片渾沌,半響才垂垂回神。本來這統統竟都出自他之手。
“你胡說甚麼!”周青青憤道,看著他的雙眼發紅,“我隻是不想再當棋子。從和親那日開端,我就命不由己,你雖是我夫君,卻三番五次操縱我,我在你手中也不過是枚棋子。我不想再過這類身不由己的日子,你放我走好不好!”
馮瀟冷酷的臉,終究暴露一絲不覺得意的挖苦:“本來王爺是為了摸索部屬!”
馮瀟將周青青攬在臂中,吹了聲口哨,先前的馬匹聽話般跑了過來。他長笛輕浮,一手半截袖子落地,嘲笑著朝秦禎道:“我與王爺十年情分至此,本日割袍斷義。今後如果相遇,定然兵戎相見。王爺保重!”
周青青看著秦禎身後的那些人,愈發怔然,腦筋裡竟一時空缺。
秦禎勾唇一笑,點頭迴應身後的人:“這個我自是看得出來。”
秦禎麵上閃現一絲薄怒,上前一步將她的手抓住:“如何?還捨不得?馮瀟就是北趙安插在西秦最大的探子,我被他騙了整整十年。”
秦禎哂笑:“你覺得隻要你是棋子,你覺得我想操縱你?局勢之下,誰不是身不由己?我想要世道安穩,但是北趙野心勃勃,南周風吹草倒,我五萬將士白白捐軀,現在西秦元氣大傷,你讓我能如何?”
就在這時,秦禎前麵又走出來兩小我。切當的說,是一小我押著另一個。
秦禎壓抑住肝火,淡淡點頭。
他話音落,方纔消逝了的黑衣山匪又冒出來,齊齊站在秦禎身後,那為首的男人低聲道:“王爺,此人方纔雖隻小露技藝,但內力渾厚,絕非平常妙手。”
周青青不成置信地看向馮瀟的肩膀,踉蹌地後退兩步,隻是還未站穩,人已經被馮瀟反手隔空一抓,一股勁力將她吸至他臂中。
秦禎微微眯眼,神采微變,但目光落在他手中的竹笛上,還是稍稍跳動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