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皇後高低打量了她一眼:“既然周女人來了北趙,就不消想太多,我們母子毫不會對你如何。”她頓了頓,“想必我們的身份,念之已經奉告你。”
周青青不是北趙人,天然不會跟她施禮。駱皇後彷彿也不在乎,揮揮手讓下人退下,不緊不慢在大廳的椅子坐下。
馮瀟垂首道:“母親……”
周青青一小我坐在大廳裡,一時有些怔怔然,他爹倒是好,當年一番美意,救人一命,哪知救的是狼子野心,生活埋了她這個女兒。
去而複返的馮瀟,見周青青唉聲感喟的模樣,勾唇一笑:“如何了?我母親同你說了甚麼?”
馮瀟道:“南周人都覺得你被西秦正法,包含周珣。你說你乍然呈現在他麵前,他不會感覺奇特麼?”
周青青道:“我曉得駱皇後和睿王非同普通,如果北趙兼併我們南周,倒是不讓我希奇。但你們想兼併西秦,恐怕冇有那麼輕易?西秦不是南周,更不是燕北十六國。”
直到趙殷的喪事結束,周青青才見到馮瀟。與他一同回府的,另有一個雍容華貴,又不失豪氣的女人。
馮瀟淡淡看了眼周青青,應了一聲。也許是連日勞累,他看起來有些怠倦,隻是並不見悲傷之色。明顯趙殷之死,對他來講並不是甚麼值得哀思的事。
馮瀟笑著道:“等機會成熟,我天然安排你們見麵。”
周青青思忖半晌:“駱皇後,既然我父親對你和你兒子有恩,不知可否放我分開。”
周青青進了睿王府後,兩著兩日未見馮瀟,從府中下人們的言談中,方纔知是北趙天子趙殷病危,睿王作為皇宗子進宮陪侍。
難怪北趙之前並不戀戰,西秦恐怕也隻是大要上的大勝,倉促撤兵事出有因。
駱皇後輕笑了笑:“恰是你父親對我們有恩,我們纔要將你放在身邊庇護,不會讓你再成為南周西秦的棋子。你弟弟周珣現在也在燕都,你們姐弟就放心在這裡。”
實在趙殷一死,駱皇後就應當是太後,隻是太子在南周,未有新皇即位,她名頭上仍舊是皇後。
周青青微微蹙眉,點頭。
馮瀟笑了笑:“你不消急,我會安排你們見麵。”
周青青驚詫地看她,確切對她的話將信將疑。但不得不說,這位駱皇後攻心本領實在短長,寥寥一席話,就讓她對她放下了八成設防。
週週青青抬眼看了他一眼:“她說甚麼,莫非你猜不到?”
隻是讓周青青奇特的是,夫君病逝,這位駱皇後臉上也並不見任何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