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一聲,門從內裡推開的時候,周青青已經坐在床上。
秦禎又朝聶勁看去:“聶保護此後定然是長居我們西京。固然我們西京女子,不比你們金陵溫婉賢淑,但開朗大氣,彆有一番風情。聶保護如果故意立室,我和你家蜜斯也能夠幫你好好物色。”
隔日淩晨,周青青服侍好秦禎穿戴洗漱,好好吃了頓早膳,便出門出發。王府下人自是不捨,這回不但是不捨得王爺,連王妃和聶勁也一併不捨得。特彆是周青青的丫環碧禾,更是一早就哭哭啼啼,想要跟上。
秦禎遙遙看了她一眼,將身後的門關上。
若不是因為他是西秦王爺,他是和親公主。周青青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疾行的馬車。
秦禎到底是根柢好,固然顛簸了一起,但傷情並未減輕,臉上還多了些赤色。在驛站吃過飯後,更是氣色精力都不錯。
這馬車車廂固然還算寬廣,但秦禎人高馬大躺下來,那身子實在也隻一大半在長椅上。周青青念他有傷在身,怕他不舒暢,隻得伸手將他躺在本身腿上的頭微微抱住。
周青青惱羞成怒,悄悄推了他一把:“你身為王爺,就不能略微慎重點?”
秦禎放下唇邊的手,倒是一派安然:“有事?”
聶勁愣了下,點頭髮笑:“王爺操心了,畢生大事,誰也說不準,統統還是看緣分。”
周青青從善如流嗯了一聲。
馮瀟拱手道:“回王爺,方纔驛站接到飛鴿傳書,北趙十萬雄師幾日前已出發西征,由駱皇後親征。”
秦禎又反覆一次:“你坐過來。”
不過這是去兵戈,不是之前周青青來西秦和親,天然不成能心軟對她讓步。在被秦禎冷冷瞪了一眼後,碧禾總算是識時務地收了聲,隻抽泣著跟王府一眾下人目送三人登上馬車。
秦禎佯裝對勁地點頭,將手中的杯子碎片扔在茶盤,站起家道:“從西京到西秦東境,快馬加鞭也要好幾日,我重傷在身,一起上很多靠王妃顧問。明早我們要解纜,本日我們好生歇息。”
秦禎順勢側頭往她腰間靠了靠,溫熱的呼吸,透過薄薄的衣衫到周青青腹前,半晌後隻聽他甕聲甕氣道:“王妃身上好香,待我傷好了,定要好好聞聞。”
馬車策動時,坐在周青青劈麵的秦禎不自發地皺了皺眉,似是被牽涉到傷處。
而回過神的周青青,也已經瞥到走廊處多出的兩道身影。
秦禎今後趔趄,靠在牆上吃痛普通悶哼一聲,嚇得周青青從速湊上前,憂心忡忡問:“是不是碰到你的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