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將軍道:“這兩人是蜀中駱氏一族餘孽,當年駱氏被西秦滅族以後,另有一些存活下來的族人流落在外,這兩人就流落西秦,進入虎帳後,被程昱發明身份,支出其下,為北趙辦事。”
兩人似是嚇得瑟瑟顫栗,齊齊叩首:“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我們都是受程都尉勾引。”
周青青被這氛圍傳染,又聽宿醉的男人還是睡得深沉,便自顧下了榻,摸到了帳門外,呼吸晨間清爽氛圍。
周青青道:“王爺,現在北趙已退,不需再寸步不離,您不消管我,去放心辦閒事就好。”
兩個被抓的特工,已經審判得差未幾。見秦禎過來,鬱將軍忙上前拱手道:“王爺,部屬根基上已經查明這兩人身份,他們並非北趙人。”
秦禎又道:“那就奉告我,有哪些身份顯赫的族人活下來?”
他嘴角抽了抽,瞪了一眼中間無知無覺的周青青:“青青,昨晚是你替我換的衣服?”
厥後她實在受不住,豎著耳朵聽著他的行動。約莫是眼睛看不到,耳朵便好使了很多,讓她尋著空當,摸索到小半桶涼水,兜頭潑到他身上。
“駱衛。”
秦禎看了眼馮瀟,他點點頭:“王妃和親路上,曾遭山匪暗害,那頭子確切自稱駱長景。”
周青青笑著道了聲謝,又謹慎翼翼伸手摸著進了門。
秦禎笑道:“馮瀟,莫非你冇想到?”
地上的兩人麵上大喜,叩首道:“王爺,我們將曉得的都奉告了您,忘王爺開恩,饒我們一命。”
秦禎總算是安生了下來,佩劍哐噹一聲落在地上,人也咕咚栽倒,趴在地上收回沉沉的呼吸。周青青摸到他中間,一腳將劍踢開,矮下身拉起他,將人拖到榻上。
“駱佩。”
“想到何?”
秦禎笑了一聲,走上前道:“你們兩個叫甚麼名字?”
秦禎道:“我記得我昨晚並未碰水,衣服怎會濕?”
那叫駱佩的年青男人道:“我們駱氏是為西秦所滅,但我們也不過是族中賤奴之子,若不是程都尉高金引誘,決然想不到為駱氏報仇雪恥。王爺饒命!”
秦禎將她扶起來坐在本身中間,本身打了個哈欠,朝外頭道:“出去吧!”
秦禎邊換衣服邊道:“人在那裡?”
馮瀟道:“已確信北趙退兵返燕北,王爺讓部屬調查的軍中特工一事,除了程昱,又查出兩個,是程昱的部下。”
秦禎笑了一聲:“我說了,在你眼睛好之前,我就是你的眼睛。”
兩人麵麵相覷,搖點頭,駱衛道:“王爺,不是我們不奉告您,隻是當年西秦屠城兩天兩夜,實在混亂,除了駱氏兩千族人,還稀有萬蜀中百姓。逃出城的起碼數千人,可那裡分得清是駱氏族人還是淺顯百姓。我們隻是賤奴之子,又春秋尚幼,當真不知有多少駱氏族人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