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了八年的時候，辛苦籌劃的家，在她死的時候，就被毀掉了。

早晨，清河回到房中，這裡凡是值錢的東西，已經被搬走，多數是她和長春命人搬走的，李湘語私吞的東西，也都一併叫她償還了。

“好，好，我們一拍兩散，我現在就去衙門，供述你殛斃寧清河一事，我們抱著一起死，寧肯一起死，我也不要你們這對狗男女在一起。”

老夫人本信賴了煊兒冇事，反而哭得更痛，彷彿這些日子壓抑的眼淚一下子宣泄出來。

氣憤超越了驚駭，讓她冇法去想她為甚麼會返來，就像她也不肯意去想元沫兒為甚麼會返來。

現在見到清河，便想起落空煊兒的痛來，一發不成清算了。

清河坐在床前，悄悄地看著內裡的落花，蕭瑟的氣候愈發的冷，屋中冇有生起暖爐，氛圍像是帶著細碎的冰粒，一點一點地滲入皮膚，再滲入骨髓。

元老夫人這些日子多數是在甜睡，很少醒來。

她坐著，他站著，這一個夜，過得極其冗長，又極其長久。

“真的？”老夫人止住了抽泣，像是抓住拯救稻草般抓住清河的手臂，“你說真的？煊兒真的冇死？”

元肅內心有很多很多的話說，但是，卻一句都冇說出來。

這一哭便誰都勸不住。

李湘語天然睡不著，像個瘋子似地把屋中的統統都給砸了。

一向像泥塑般的元肅聽得此言，眸色驀地一冷，揚起手重重地甩在李湘語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