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裡傳來打更人的報時聲,時矜才曉得已然四更了,思路也歇了下來,本覺得全然不會睡著的她,迷含混糊的也睡沉了疇昔。
渡秋英姿颯爽,技藝過人。
如何先前瞧著怪清秀斯文的,如何耍起惡棍來這麼臉厚……
“好些了,仙兒比來長進很多,這烏龜的確栩栩如生呢!”時矜笑著誇獎。
他難不成連夜趕過來的,明天還要出城,再從城外出去?
“有冇有紮到您……”
“……”
“是嗎?你如何不娶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時矜不甘掉隊,反唇相譏。
電光火石之間,一顆發著亮光的珠子滾落在床上,而時矜的手臂也被緊緊握住,麵前閃現出容景戲謔的俊顏。
時矜倒是冇立馬睡著,不一會就聞聲身邊的男人氣味垂垂安穩,倒真是心大……
“你如何返來了?”
“誰?”說話間,向簾外瞟了一眼,蠢阿狼癱在地毯上睡得正香。
該死的容景,半夜半夜嚇她也就算了,搶她床睡她也忍了,竟然還順走她的簪子!
彌夏熱忱開暢,專攻書畫。
“嗯。”時矜停下思路,淡聲回道。
不知睡了多久,總感受有甚麼東西挨著本身,半睡半醒間模糊感覺頭皮上有輕微的牽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