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嚇得顫栗,倉猝往岸邊劃,胡奶奶用紅繩牽著沐婉的靈魂先上了岸,我則把人皮燈籠先放到岸上,再去拿那一對船槳。
就在女孩淺笑著要喚出我的名字的時候,我的耳邊俄然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天賜,天賜……”
我和胡奶奶趕緊上船,而沐婉的靈魂就像一尊半透明的蠟像,連眸子子彷彿都不會轉動,她的右手手腕上繫著一根紅繩,紅繩的另一端綁在了船上。
“天賜,我們就在這裡登陸吧,快!”胡奶奶俄然說。
“你細心回想一下,當我們的木船駛入了右邊的岔流時,那隻烏龜還在嗎?”胡奶奶盯著我的雙眼說。
“那不對啊,既然我們倆都中了幻象,還落入了水中,到底是誰救了我們,不會又是紅衣女子吧?”
“不,是阿誰奧秘的紅衣女子把沐婉的靈魂帶了過來,她們兩個之前站在一起,更顯得非常類似了,就像是一對孿生姐妹普通,這真是太不成思議了。”胡奶奶望著沐婉的靈魂說道。
胡奶奶搖了點頭,“我看到了桂蘭,是她躺在了棺材裡,當我想要救她的時候,便把我推到了河裡。”
“天賜,你如何了,是不是也中了幻覺?”胡奶奶體貼的問,她的模樣又規複了平常的慈愛馴良。
我呆呆的望著木船,俄然想起了一件首要的事,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時候,已經疇昔將近一個小時了……
胡奶奶解釋說:“實在當你把烏龜放入水中的時候,它應當是遊向了左邊,可我們卻被利誘開往了右邊,那紅繩便被鋒利的礁石堵截。”
可就在我剛拿走船槳的時候,一隻慘白的手俄然拽住了我的腳,把我往陰河中拖去,我心中一急,便用那船槳狠狠地砸著那隻詭異的手臂。
我一頭霧水,掐了掐本身,感受不到一點疼痛,就算本身現在不是夢中,那也必然不是實在的。
我和胡奶奶走進了這荒無火食的叢林中,很快就丟失了方向,這也就是為甚麼我之前不肯儘早泊岸的啟事。
“幻景?”
“對,她很像沐婉。”胡奶奶點了點頭,說著用手指著我們那艘木船,我驚奇的看到沐婉的靈魂就坐在船中。
不過幸虧這裡不是丟失叢林的深處,而是鄰近了東河村的鴻溝,我們來回的摸索,終究走出叢林。
這叢林緊靠著陰河,長年來接收了無窮無儘的陰氣,樹木卻反而越長越富強,傳聞就算到了白日,在叢林裡也看不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