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謝過王爺。”
崔安如重新跪在地上:“臣女感激不儘……”
“王爺公然想我所想。”
陸景琛的答覆,一樣冇有出乎崔安如的料想。
“唉……”
太後孃娘細心察看了一下崔安如的神采,曉得她並不是在扯謊。
“是關於賀家阿誰老太爺?”
陸景琛冇有答覆,而是當真打量著她。
嬤嬤鬆了口氣,皇後孃娘在鎮國公夫人的事情上,老是會格外介懷。
兩個一樣聰明的靈魂,在這一刻相互吸引。
“不錯,醫仙這些年在京都呈現的傳聞,都是環繞著溫家,如果之前,哀家隻當作醫仙對他們刮目相看。現在出了安南侯和林知音的事,醫仙竟然還會情願給溫太師的嶽父送藥,這個倒是讓哀家獵奇了。”
崔安如再次入宮的時候,直接去了太後宮中。
畢竟崔安如那種認罪,就是在提示他,冇有善待功臣以後。
太後孃娘把她扶起來,慈愛地說道:“哀家看你這個模樣,並不是想通了要跟著哀家一起走。”
既然冇有外憂,天然要考慮內患。
李皇後一聽,神采變得格外嚴厲。
李皇後對崔安如不上道的行動當然活力,卻也因為李家人在書院做出來的事掣肘。
崔安如直接承認,並冇有拖泥帶水。
崔安如並冇有嚴峻。
太後孃娘頓了頓,又說道:“至於小世子……”
“翊王殿下一樣有疑問,不過徒弟的決定,臣女這個做門徒的天然要順從。不敢欺瞞太後,那枚藥還是臣女讓人送去的,隻是坦白了身份罷了,不然他們一定敢給賀家老太爺吃。”
“傳聞太後孃娘籌辦出宮一段時候,本來表示過我跟著,我考慮再三,還是嫂子和琅兒比較合適。”
“這個世上冇有誰能永久庇護誰,你強大並不代表你的仇敵就會逞強,一旦你庇護的人成為了你的軟肋,仇敵總有體例贏過你。現在,你是想把軟肋放在哀家身邊,起碼讓他們能自保,是吧?”
“太後孃娘儘管放心,臣女定然不會出事,大嫂和琅兒在太後孃娘身邊,臣女格外放心,這邊也就冇有甚麼顧忌。”
崔安如也有耐煩,並不覺焦急聽太後孃孃的答覆。
“太後孃娘公然慧眼如炬。”
“你倒是激靈,梁氏固然母族出身不高,畢竟是鎮國大將軍的夫人,另有誥命在身,在京都貴婦當中,必定有一席之地,待人接物也該有本身的風骨。”
李家和溫家昨日丟了臉,那幾個虎倀也被翻了出來,言官上朝的時候特地彈劾,導致他們在朝堂上都被怒斥。
太後孃娘歎了口氣,提示了一句:“三年的時候,哀家不在京都,就少了一個能護住你的人。安南侯府,溫家,李家,應當都會對你倒黴,說不定另有彆的人家,也會對你脫手。你父兄這些年功高權重,卻從未結黨,在朝中冇有甚麼真正的朋友,那些文臣更不會在乎他們曾經的功勞,你必然要多加謹慎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