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冒死地抓住這最後的但願,問道:“他們在那裡?你既然曉得了,為甚麼不把他們帶過來,我給他們報歉還不可麼?”
“母親,曉得當年的本相以後,你就冇有想過,如果當年姐姐能夠活下來,你會如何賠償?”
冇想到這個時候母親還是在抱怨彆人,但是看到母親阿誰痛苦的模樣,賀之年明白,她隻是不敢承認本身全錯了,現在她內心已經充足難受。
賀之年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剛想說點甚麼,就聽到曾氏說道:“你父親俄然變成如許,都怪阿誰崔安如,若不是她俄然帶著甚麼院正和王爺過來,你父親也不至於這麼嚴峻。隻要你留下的時候,她到底說了甚麼,才讓你父親遭到刺激?”
想到本身這些年的弊端,她感覺向來冇有一刻如許殷切地但願光陰倒流。
曾氏的態度,讓賀之年也感覺痛苦。
但是有醫仙之前給的藥打底,估計還能拖上一段時候。
賀之年焦急地把她扶起來,床上躺著的賀老太爺也急得不可。
曾氏一聽,心中狠狠的一震。
芮逐仙早就已經死了,並且死之前還跟賀家斷絕了乾係,完整改名換姓。
即便是姐姐和外甥女還活著,又如何接管曾氏如許的報歉。
為了一個妾室的孩子,放棄了本身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親生女兒。
賀老夫人這一脈,一向都在搶本身親生女兒那一脈的東西,這統統的開端,都是因為他被低劣的騙術欺瞞,一輩子都活在本身的偏執當中。
她趕快問道:“為甚麼?就因為當年的事?我也是被人矇蔽,纔會做出那種挑選,我也是受害者,我的一輩子已經被那些賤人毀了,他們就不能諒解我麼?我這個年紀了,另有幾天能夠活,疇昔的事情,就必然要如許計算麼?”
現在賀家老太爺已經冇有體例說話了,整小我半邊身子不能動,病情完整不容悲觀。
她的嘴裡,隻要這麼一句話。
“那封信是崔安如讓胡公子交給你的?”
看著曾氏阿誰模樣,賀之年也冇想瞞著她。
這個動靜如同溺水最後一刻伸過來的拯救繩索。
賀之年曉得,他想奉告母親崔安如的身份。
賀之年歎了口氣,說道:“母親,這件事如何怪也怪不到她頭上……”
看到賀老太爺阿誰病容,她就更加懊悔了。
“老爺當初為甚麼不攔著我?”
曾氏感覺這個繩索本身彷彿要抓不穩了。
曾氏一句話,讓賀之年都愣住了。
“鎮國公孤女,安國郡主,是我的重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