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是聖上欽定的定遠將軍，若我有半句欺瞞，先生大可去衙門狀告我。”林月瑤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裡是京都，天子腳下，若先生情願，去聖上麵前告禦狀也何嘗不成。”

李若佛閉著眼睛小憩，手中盤著一串佛珠，見張姨娘風風火火地出去，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你今兒不是出去逛街了？如何鬨得如此狼狽？”

染冬見那農戶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便說道：“我家夫人懷著身孕大老遠地跑來這裡跟你談，不管你與常嬤嬤鬨了甚麼不鎮靜，也理應先聽聽我家夫人的說法再決定要不要賣與我們吧！”

那農戶拱手抱拳道：“多謝夫人，此後我定當竭儘儘力。”

林月瑤道：“先生家的山頭雖說是祖產，但確是一些荒山，據我所知，種甚麼都種不成，想來恰是如此，先生這才迫不得已動了變賣祖產的動機吧。”

屋裡隻要一些簡樸的陳列，雖說這農戶有幾座山頭，看模樣這日子過得也並不好。

染冬的嗓門大，店門前行走的客人聞聲內裡的聲音也忍不住擠出去看熱烈，聽人說完工作委曲，也跟著一起對張姨娘指指導點起來。

那農戶猜疑地看著紙上的內容，又將信將疑地看向林月瑤，“夫人真如此美意？”

張姨娘見李若佛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再多做逗留，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林月瑤笑盈盈地將疊好的紙支出袖中，“好說，今後也要有勞先生操心了，過幾天我擬好和談，叫人帶著銀子來交與你。”

“哦？常嬤嬤都談不下來？”林月瑤起家道：“那我親身去會會他們。”

那農戶隻覺得林月瑤會說出甚麼不一樣的話來，卻瞧著她說的話與常嬤嬤所言如出一轍，便黑著臉道：“既然如此，夫人還是請回吧，我給的已經是最低價了，本來變賣祖產就是一件不麵子的事，傳出去並不麵子，若還是賤賣，我就算下了鬼域也無顏麵對列祖列宗。”

林月瑤道：“先生都冇聽我說，如何就感覺是多費口舌了？這事能不能成，先生無妨與我進屋詳談以後再做決計，如何？”

“長孫又如何？又不是嫡長孫。”李若佛揉揉被張姨娘吵得生疼的太陽穴，“我的頭風似犯了，你先回你院兒裡去吧。嚴嬤嬤，去請大夫來。”

“夫人，今後還是要少出門的為妙，可貴出來巡店一次，就趕上這等糟苦衷。”染冬盯著林月瑤微微隆起的小腹看了又看，“再不濟，下回出來也要帶上言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