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婉清說罷,帶著丫環追了出去。她說鄭萋芷賦性不壞?傅明鶴若不是見過她的真臉孔,差一點就信了。
言鬆給染冬上藥疼得她哇哇亂叫,一把抓在他的大腿上,“啊!行刺啊!”
言鬆也疼得“嗷”的一聲劃破夜空。
鄭萋芷斜睨著言鬆,挑眉道:“你又算老幾?”
“你說甚麼?”梁帝猜疑地看向勝玉,“封閻知州的夫報酬公主是甚麼意義?何人給你出的主張?”
“她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說到底你們身份有彆,你本日如此魯莽,彆說打你一巴掌你,就是她們尋了由頭將你下了大獄也是她們有理。”林月瑤歎了口氣,走上前去摸了摸染冬通紅的臉頰,“還疼不疼?”
王婉清朝傅明鶴福了福身子,“萋芷年幼無知,她賦性實在是不壞的,還請將軍將夫人包涵。”
勝玉附在梁帝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這才恍然大悟,客歲新科狀元丟棄荊布之妻隻為迎娶那煙花柳巷之女他是有所耳聞的,當時有很多朝臣上奏參他,這纔將他從翰林院撥回了戍邊的江州。
勝玉畢竟是一眾皇兒中最像他的,梁帝笑道:“燕都城中大大小小的北裡瓦舍不下百家,皇兒為何恰好挑了閻知州夫人?”
染冬委曲巴巴道:“疼。”
林月瑤:“你就慣著她。”
傅明鶴聽著鬨聲,從偏院趕來,正瞧見鄭萋芷咄咄逼人,他眉頭微蹙,將林月瑤護在身後,“鄭女人如果瞧不上我將軍府的席麵,大可就此拜彆,何必在此處鬨得大師不鎮靜,讓眾官眷在這院子裡吹著冷風瞧你撒潑!”
她深吸一口氣強忍住肝火,上前道:“鄭女人,想來這此中是有些曲解,原是我接待不周,人你也打了,方纔下人傳話說席麵已擺好,不如先退席吧。”
染冬帶著哭腔道:“是。”
她們再如何看不起她,還不是要坐著馬車從城南城北趕過來赴她的宴席。她不在乎旁人說她攀高枝兒,隻要傅明鶴不如許感覺就成。
染冬道:“我親身送的,都收下了。”
“此事不成兒戲。”梁帝道:“那柳依依本來也不是甚麼良家女子,送去金國倒是無妨,隻是她尚且還是閻知州的夫人,若我就此下旨,舍大臣之妻調換公主的安危,怕是會引發民氣動亂。”
“嗯。”
勝玉嘴角微勾,“若父皇放心,閻知州那邊就交由兒臣去說,閻知州天然是誌願的,定不會叫父皇落人話柄。”
林月瑤並不希冀這些官眷能與她交心,她們能來,場麵做足了,她的目標達到了就行。這是一個將出身看得比甚麼都首要的朝代,她不是不曉得在坐的這些人並冇有幾個能至心瞧得上她的,她不需求,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