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國見大梁遲遲未曾複書,便派了使臣前來求取公主,誓有一副不帶公主回金國便不罷休的架式。
嚇得萬掌櫃連連擺手,“上回林老闆差人拿過來銀子另有殘剩,隻是當初林老闆盤下這布莊的時候說,春日裡會重新做籌算的,我瞧著眼下已到了春日,天兒也和緩些了,便想著來問問。”
染冬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武將主張出戰,文官主張和談,可梁帝年老,行事更加謹慎,隻想魚與熊掌兼得,不費一兵一卒,又能保全他的寶貝女兒勝玉公主。縱使朝中大臣們七竅小巧心,也想不出個萬全的體例,一來二去,成了坊間茶餘飯後的談資。
“我若每月隻給他月銀,他天然不會像現在這般管事。”要說禦人之術,林月瑤還是略知一二的,“可我現在許給他的是甚麼?布莊的每一筆入賬他都可拿三成,聰明人天然曉得該如何做。”
傅明鶴點頭表示並未多做逗留,徑直走到林月瑤跟前,將她攬入懷中,“瑤兒,你現在身懷六甲,如何還在勞累這些?”
按理來講,林楓清留給她的產業已充足她安穩地度過餘生,可她並不是知安忘危之人,居安思危纔是她的行事氣勢。
“本來是為了這事,你且歸去等著,我自有安排。”
本來這布莊是要關張的,年前林月瑤在家悶得慌出去逛了個街,就盤了個鋪子返來。這鋪子日日虧損,萬掌櫃拿著林月瑤給的月銀感覺受之有愧,這才找上門來。
林月瑤伸出食指戳了戳染冬的腦袋,“甚麼借刀殺人?彆學了個新詞兒就亂花,這個叫成人之美!”
她抬起眼皮看向染冬,“你方纔說,勝玉公主部下的婢女正在調查柳依依?可有曾調查出來甚麼?”
林月瑤道:“你去瞧瞧,常嬤嬤返來了冇有。”
傅明鶴自知有愧,論掙銀子這一塊他確切不如林月瑤,他將下巴抵在林月瑤的肩頭,“若如此你能高興,那你便罷休去做,改明兒我給你掙個誥命夫人鐺鐺。”
她乃至給勝玉公主都送了邀帖,本來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冇成想勝玉公主能來赴宴。
比春日宴先來的,竟然是金國的使臣。
常嬤嬤道:“這都是江南來的技術上等的繡娘,隻留這三位,怕是不敷。”
她往茶爐裡添了一塊碳,持續道:“此人呐,總覺得本身是世上最特彆的,降伏一匹和順的馬哪有降伏一匹烈馬來得痛快?”
林月瑤籌辦的春日宴上,到訪的客人不在少數,畢竟如果兩國真的打起來,傅明鶴的勝率還是極高的。哪怕那些自誇狷介的官眷再如何看不起林月瑤這個出身寒微的商賈之女,也要給傅明鶴三分薄麵前來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