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怎會欺詐我?”閻良看向林月瑤,“倒是你,林月瑤,我說過,你如果能容得下依依,你仍舊是狀元夫人,是你本身一意孤行要和離的,為何又私底下難堪依依?至於這個男人,一介貨郎罷了,有甚麼我吃罪不起的?你們二人敢行不軌之事,為何不敢承認。”
閻良一聽心上人被人欺負,二話不說就攔住傅明鶴欲要發兵問罪。
柳依依高低打量著傅明鶴,恥笑道:“喲,是長得有幾分姿色,隻可惜,喜好光天白日的乾這些肮臟事,真是可惜了了。”
“哈哈哈!”柳依依仰天長笑道:“這是林月瑤的布莊?你怕是睡胡塗了吧?你如何不說這條街都是她的!”
見狀元郎發話,誰也不想背一個擾亂治安的罪名,世人作鳥獸散,隻要那一兩個膽量大的,仍然躲在一邊看熱烈。
林月瑤擋住閻良的手,正色道:“閻良,麵前這位是你吃罪不起的,你最好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再說話。”
林月瑤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說得一屋子人聞聲,本來還在遴選布料的商客全都堆積過來看熱烈,街上的行人見這裡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一圈,也湊過來瞧熱烈。
“彆說了彆說了,狀元郎往我們這邊過來了。”
閻郎說完,特地高低打量了傅明鶴一番,像是在諷刺他貨郎的身份。
“你可彆瞎扯,官家欽點了新科狀元為江州通判,隻等聖旨一到便可上任,你還想不想在江州餬口了?”
林月瑤吸了吸鼻子,說道:“說來忸捏啊,這條街隻要一半是我的,我再努儘力,爭奪把剩下的那半條街也買返來。”
“你……”染冬氣不過,想回嘴,卻被林月瑤攔住。
“那人不是新科狀元麼?”
林月瑤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恰是,我傳聞他為了花滿樓的花魁,丟棄了荊布之妻,莫不是就是麵前肇事的這兩位……”
“我本日淪落到哪班,還犯不上狀元大人操心,依我看,狀元大人還是回府想想,七日以後辦婚宴的銀子從何而來吧!”林月瑤說完,朝一旁的染冬使了個眼色,“染冬,送客!”
柳依依見了閻良,一變態態,作弱柳扶風狀,嬌滴滴的靠在閻良懷裡,委曲得擠出兩滴眼淚,指著林月瑤說道:“閻郎,我撞破了姐姐與男人行不軌之事,姐姐便與旁人合起夥來欺負我,我好驚駭呀。”
“你!”柳依依被懟得啞口無言。
傅明鶴戍守邊陲,長年交戰在外,甚麼樣的人冇見過,唯獨冇見過柳依依這類變臉比變天還快、睜著眼說瞎話的女子,不由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