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瑤倚靠在傅明鶴的胸膛上,聽著他降落的聲音重新上傳來,周身瀰漫著安然感,“我與他不過是父母之命,他對我無情,我又何嘗對他有愛?既然無愛,又何來的恨?既然無恨,又何來的委曲?”
一旁的染冬冷哼了一聲,“曉得就好。”
“回大人,今夙起來已經服過寒食散了,按理說,獲得傍晚纔會發作,不知本日為何一變態態,這會子就發作了。”彩霞嚇得直擦額頭冒出來的盜汗,心下想:幸虧留了個心眼,帶了寒食散在身上。
染冬作為一個下人,對朝廷命官語氣不善,閻良本來能夠拿喬,他卻隻是笑笑,“將軍夫人既已尋得良婿,與下官的那些不鎮靜的過往不如就一筆取消吧。”
將軍府內。
林月瑤從小廝手中接過拜帖,上麵的落款令她身子微微一怔,“你且迎他出去,再送些茶水滴心疇昔,將軍在沐浴,隨後就來。”
傅明鶴緊緊抱住林月瑤,恨不得與她融為一體。
林月瑤接過傅明鶴遞來的湯婆子,麵帶嬌羞,“無妨事,屋裡燒著炭盆呢,和緩得緊。”
彩霞趕緊從袖中取出一個紙包,將此中的紅色粉末如數倒入柳依依口中。
閻良翻開馬車簾子的一角,望著將軍府大門上的牌匾,“如許的話切莫去外頭說,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這裡是京都,縱使有百般不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做全麵,天子腳下不比山高天子遠的江州,彆叫旁人說了閒話去。”
“夫人,外頭有人求見,說是京都新上任的知州,這是拜帖。”
染冬微微皺眉,低聲呢喃道:“柳依依的瘋症好了?”
林月瑤也感覺奇特,許仕林的醫術她是曉得的,他說瘋了那便是瘋了,除了他世上幾近再無人能解。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容人,不管傅明鶴伉儷說甚麼,閻良都是一臉堆笑,“我從江州帶了一些特產來,將軍夫人又是江州人,這不,就挑了一些好的帶過來。”
“是。”彩霞點點頭。
閻良坐在將軍府待客的前廳喝茶,柳依依就坐在他的身側,低著頭,溫馨得很,完整不似在江州時瘋顛的模樣。閻良從盤子裡挑了一顆點心遞給她,她也是老誠懇實地接過來吃了。
彩霞扶著柳依依上馬車,邊問道:“大人明知將軍府不待見我們,為何還要上門拜訪,平白無端受他們這些氣?那定遠將軍說到底也隻高大人一級官銜……”
可柳依依現在恰剛好生生地坐在那邊吃著點心,她感覺奇特,又說不上來那裡奇特。
“甚麼過往?甚麼一筆取消?”傅明鶴換了一身黛色的常服信步而來,他走到林月瑤身邊坐下,將手中的湯婆子遞給她,眼中儘是柔情,“身子纔好了些,如何就忘了帶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