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小娘?”傅明鶴跟著叫了兩聲,仍不見白如惜復甦。
傅府的下人見主家並未將白如惜放在眼裡,常日裡少不得怠慢,在李若佛的放縱下,更是更加的僭越。傅明鶴在家時還能好一點,但傅明鶴常駐軍中,也不常在家,白如惜不忍兒子擔憂,也隻報喜不報憂。
如此說來,便說得通了。
饒是如此,他也冇讓他們母子進門,隻是安設在近郊給口飯吃,不至於餓死。直到幼年的傅明鶴在疆場上屢立軍功,一起高升,他這纔將母子二人接到傅府居住。
張姨娘還想出言禁止,被李若佛一個眼神嚇了歸去,如果再攔林月瑤怕是就要起狐疑,“病人病氣重,那你出來站遠些,這大新年的,彆衝撞了你。”
“本日本是來給家裡長輩們拜年的,既然小娘病著那就更要去看望了。”林月瑤說著就欲往白如惜地點的院子走去。
“反了,反了天了!”傅仲儒氣得直喘,“竟敢衝到我家裡來搶人,報官,報官!”
林月瑤笑道:“風寒罷了,無妨事的,”
可現在的白如惜今非昔比,早已因為勞累過分而大哥體衰,仙顏不複存在。又因無孃家可倚仗,傅仲儒至今不肯給她一個名分。
“彆說報官,就算是告到聖上麵前,此事也是父親不占理在先。”林月瑤頓了頓,看向一旁的張姨娘,“姨娘彆忘了,明鶴也是官!”
“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林月瑤本來還想與他們講事理,可他們如果講事理的人家,那她的婆母也不會被他們一而再再而三的難堪了,“眼下要緊的,是將小孃的病養好。”
一向躲在中間的張姨娘小聲提示道:“官人怕是氣胡塗了,我們就是官啊。”
傅仲儒扯出一絲笑容,“如惜啊,她傳染了風寒,正在房中安息。”
江南水鄉出身的白如惜雖生得都雅,但冇甚麼家世,傅仲儒年青時在江南的一個小縣做縣丞,對貌美的白如惜一見傾慕。
“父慈方能子孝,你既然尚未做到一名父親該儘的任務,又如何去希冀你的孩兒們恭敬你?”常嬤嬤叉著腰站在門口,“我本日倒要看看誰敢攔!”
李若佛朝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上前拉住她的手,“好孩子,白小娘得了風寒,你此時冒然前去,如果感染給你那就不好了。”
傅仲儒接過話茬,“如惜是我的妾室,就算診病也該當是留在我府上,豈有去外府的端方,這成何體統?”
林月瑤環顧一週,“常日裡服侍小孃的丫環婢女如何一個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