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瑤道:“你是姨娘,天然是有的。”她頓了頓,又說道:“聽夫君說,明哲與明海都在儘力讀書、考取功名,我便特地差人去尋了湖州的湖筆、徽州的徽墨、宣州的宣紙、慶州的端硯,文房四寶都已命人送去兩位弟弟房中了,哥哥與嫂嫂的禮品也都已命人送去了。”
“喲,這大朝晨的我當是誰,本來是我們府上的二爺呀。”張姨娘籌辦出門,可巧趕上傅明鶴扶著林月瑤上馬車,冷嘲熱諷了兩句,翻了一記白眼,扭著屁股回身回院兒裡報信去了。
傅明鶴未曾多言,隻是在她額間落下一吻。
傅仲儒與李若佛正坐在堂上吃茶,彷彿早就算準了傅明鶴伉儷二人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染冬邊替林月瑤清算著衣裳,邊答道:“昨兒夜裡就叫人清算好了,隻等夫人發話。”
染冬驚呼,“這麼嚴峻?”
他也想讓林月瑤再多睡一會兒,隻是歸去給傅家後院兒那幾位拜年是多麼首要的事兒,若壞了端方,又被他們抓住了把柄,到時候指不定還要如何作妖。
林月瑤從盤中取出一隻鏤空雕鏤的金絲楠木盒子,雙手呈與傅仲儒,“父親,這支上好的千年人蔘,是我與夫君的一點小謹慎意,願父切身材安康,福壽延綿。”
一夜疇昔,地上的雪又厚了一寸。
幾人的笑容僵在臉上,麵麵相覷,方纔的歡樂瞬息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手足無措。
林月瑤笑了笑,“人各有誌,行了,你快去盤點盤點,禮品對得上我們就要解纜了,早去早回,我可不想在那兒多待。”
“對了,如何不見小娘呢?”林月瑤問道。
傅明嬋一臉驚奇地指著本身,“我也有?”
傅明鶴緊緊握住她的手,“你待我這般好,我不知該如何應對。”
林月瑤笑道:“你我是伉儷,本就是一體的,講甚麼你的好,我的好的,怪生分的。”
傅明鶴拱手道:“是。”
染冬出去給林月瑤打扮,瞥見她挑的衣裳金飾,問道:“夫人,本日大年月朔,還要穿得如此素淨嗎?”
林月瑤道:“嗯,你再去看看,彆遺漏了甚麼。”
傅明鶴又親又抱,好不輕易把她哄醒,“我們早些疇昔,然後早些返來讓你睡個夠好不好?”
林月瑤回身又從文盤中取出兩個錦盒,雙手呈給李若佛,“南疆盛產翡翠,上好的金絲種卻未幾見,那一個礦坑裡纔出了兩隻鐲子,左邊的錦盒裡便是此中一隻,我覺著它非常襯母親主母的氣質,母親快瞧瞧喜不喜好。”
染冬冇好氣道:“夫人,他們那一家子都冇把你當一家人,你為甚麼還要對他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