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鬆道：“那慶國公府一無軍功，二無政績，卻能世代襲爵，想必是有些手腕的，這點事情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小事一樁。”

言鬆收起笑容，正色道：“我也是當真問你的。”

“你如何在這兒？”

商徵羽嘴角微勾，展開眼看向他，“不奉告你，說出來就不靈驗了。”

言鬆便伸手去拉染冬，“好姐姐，你陪我去吧。”

“商將軍，許掌櫃？”言鬆收起佩劍，朝二人走來，“你們如何在這兒？”

林月瑤轉頭看了一眼傅明鶴，又露脫手中的湯婆子，“夫君給我穿得這般嚴實，還給我湯婆子，我現在和緩得緊，無妨事。”

言鬆咋咋呼呼地跑出去突破了沉默，“我們去院子裡堆雪人吧！”

商徵羽道：“將軍如何俄然留你小住？莫不是你誕皮賴臉地纏著將軍。”

傅明鶴目光落到言鬆身上，“這話你在我們麵前說說就罷了，出去了可不能如許群情朝廷命官。”

林月瑤笑道：“前廳傳了飯，我們坐下邊吃邊聊，好好的，站在這裡吹這冷風做甚麼？”

商徵羽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了院子，“家中宴席實在無趣，不過是聽長輩們講那些陳腐的大事理，我便溜出來了。”

言鬆撇撇嘴，“是，將軍。”

商徵羽皺著眉頭，“言鬆所言不假，慶國公使喚鄭女人前來拜訪，恐怕冇安美意。”

言鬆用心放慢腳步，漸漸地湊到染冬跟前，“你如何不再多歇息幾日？”

商徵羽道：“她夙來放肆，除了那些王公貴胄，常日裡不等閒與旁人來往，如何會在本日登門拜訪。”

林月瑤在窗前捂嘴偷笑，指著院中的打鬨的兩人道：“夫君你瞧。”

天氣漸暗，言鬆衝出去將傅明鶴伉儷二人拉出去指著院子裡的一堆雪人說道：“這個是將軍，這個是將軍夫人，中間這個是小將軍，阿誰是染冬，中間的是我，那邊是商將軍和許掌櫃。”

傅明鶴拍鼓掌，院中騰起一束亮光，跟著一聲炸裂，五彩斑斕的煙花照亮了夜空。

三人幾近同時脫口而出。

傅明鶴道：“你若喜好，來歲我也陪你，眼下要緊的，是你得養好身子。”

染冬撇撇嘴，“往年在江州，春節這日老爺與老夫人都會給夫人籌辦煙花的。”

言鬆的視野穿過商徵羽，看向她身後的傅明鶴伉儷二人，“我騙你這個做甚麼？不信你大能夠問將軍嘛。”

幾人有說有笑地吃過飯，便各自回了家。

染冬齜牙咧嘴道：“哇，你堆的雪人這麼醜，還希冀夫人誇你嗎？”

哪怕父親母親不在了，也有報酬她照亮春節這晚的夜空，也照亮了她將來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