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仕林側耳聆聽,“此人劍法不錯。”
送走鄭萋芷,傅明鶴才道:“瑤兒,你有所不知,慶國公府正在參與太子與二皇子的黨政之爭,我並不便與他走得太近。”
林月瑤何嘗不知,自古以來,一旦參與黨政之爭,站對了隊,便加官進爵、扶搖直上,如果站錯了隊,被貶還是小事,弄不好項上人頭都要不保。
商徵羽放動手裡的禮品,上前摸著林月瑤的小腹道:“我來看我的侄兒,怎能白手來?”
許仕林抓起染冬的手腕替她號脈,“嗯,不礙事,我給你的藥記得煎來吃。”
染冬笑道:“你瞧,許掌櫃說不礙事。”
傅明鶴握住林月瑤的手,“好,我聽瑤兒的。”
商徵羽道:“想不到將軍府上竟臥虎藏龍,且疇昔會上一會!”
許仕林非常懂趣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式。
林月瑤問:“現在甚麼時候了?”
林月瑤道:“你且叫她等一等,我去後院陪商將軍他們逛一逛。”
鄭萋芷這才展顏,“能來就好,那我就先不打攪了,初二再見。”
林月瑤環顧一週,看著滿屋子的人,笑道:“今兒是甚麼日子,像是約好了似的,都來了。”她目光落在染冬身上,“你如何不在房裡歇著?叫個婆子請鄭女人入前廳歇著,我隨後就來,你回屋歇著吧。”
許仕林正帶著商徵羽瞎閒逛,卻聞聲假山前麵彷彿有人在練劍。
傅明鶴笑道:“我在想,我何德何能有幸娶了貌美又聰明的你。”
林月瑤笑道:“你人來了就行,還帶甚麼東西。”
商徵羽道:“既然嫂嫂家中來了客人,那我就先行告彆了。”
他放動手中的螺子黛,端起打扮台上的銅鏡放到林月瑤麵前,“瞧瞧,我的技術可還行?”
染冬進屋傳話,“夫人,慶國公府鄭女人求見。”
“夫人明鑒,為夫實在冤枉啊。”傅明鶴放下銅鏡道:“我真是第一次畫眉,是你生得貌美,與我畫得好與不好冇多大乾係。”
鄭萋芷朝林月瑤福了福身子,“多謝姐姐美意,家中另有客人在,父親還在等著我歸去,我就未幾留了。”
林月瑤也笑道:“疇前我如何冇發明你還會說如許的情話。”
前廳的鄭萋芷茶吃了一盞又一盞,確切有些不耐煩了,正欲發作之際,傅明鶴攜著林月瑤款款而來,“鄭女人久等。”
她看向傅明鶴,親手呈上拜帖,“父親明日在家中備了薄酒報答將軍拯救之恩,還望將軍前來。”
她起家道:“本日前來叨擾是為了昨日將軍的拯救之恩。”她說罷,指向一旁堆成小山似的禮品,“這是慶國公府的小小敬意,還望將軍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