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仲儒起家道:“行了,既然事情已明朗,那便都散了吧,各回各院去!”他連連擺手,“都散了,散了!”
李若佛回到房中,氣得隻揉額頭,“這個張姨娘,白生了那麼一張臉了,竟如此不頂用。”
“好孩子,我在這裡很好,你們不必為我擔憂。”白如惜一手抓林月瑤的手,一手抓傅明鶴的手,將兩人的手合在一起,“隻要你們倆把日子過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說罷,她這纔給上麵坐著的傅仲儒一行人施禮,“父親,母親,姨娘,事情尚未明朗便叫白小娘在雪地裡趴著,這如果傳了出去,免不得被人嚼舌根。”
“停止!”傅仲儒見林月瑤越來越混鬨,更不像將他這個主君放在眼裡的,內心非常不悅,“月瑤,我念你是傅家新婦,給你三分薄麵,還望你不要得寸進尺!”
白如惜房內,林月瑤拉著她左瞧右瞧,“母親可有受傷?”
林月瑤將白如惜扶到椅子上,又脫下大氅蓋在她的腿上,將手中的湯婆子也一併塞進了她的手中,“小娘,兒媳來了,彆怕。”
她嘴角微勾,嘲笑道:“張姨娘,你可知何為拶刑?無妨我說與你聽,拶刑就是將犯人的手指放入拶子中,兩個衙役一人拉一頭,用力拉緊!嘶……”
傅明鶴似有似無地歎了口氣,“我母親因出身寒微,在父親眼中原是連外室都不如,向來受儘了傅家後院那幾位的摧辱,常日裡也少不了難堪,我能上陣殺敵,卻護不了母親全麵,隻怪本身無用。”
蝶兒保持著伏在雪地裡的行動,不敢起家,“蝶兒句句失實,請夫人明鑒。”
蝶兒結結巴巴道:“我……我……我彷彿看錯了,邇來天冷,火炭用得快,我許是記錯了……”
張姨娘被林月瑤繪聲繪色的演出嚇得打了個寒噤,“蝶……蝶兒,你可瞧真逼真了?我院兒裡的紅籮炭到底是不是珠兒拿了?”
“你你你!”傅仲儒被氣得說不出話,瞪了張姨娘一眼,拂袖而去。
李若佛接過熱茶喝了一口,喃喃道:“本來隻當她是小門小戶又無依無靠的女子,竟是我小瞧她了。”
“你這是何意?這是何意!”傅仲儒瞪著林月瑤,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好,好好好!”傅仲儒抬起顫抖的手指著傅明鶴,“你現在結婚了,翅膀是更加的硬了。”
珠兒剛被鴛鴦扶起來,聞聲蝶兒如是說,氣不打一處來,“你胡說!睜眼說瞎話!我們院兒那裡獲咎你了,竟要被你如此歪曲!”
她也不管座上的傅明鶴甚麼神采,對身後的言鬆說道:“言鬆,去搬個椅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