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瑤收回視野，看向許仕林，嘴角扯出一抹淺笑，“月瑤信賴仕林哥哥的醫術，隻要有仕林哥哥在，那我就死不了。”

許仕林跟著商徵羽走出營帳，問道：“我出來了，你有甚麼話，說吧。”

林月瑤像是睡著了普通，隻是她已有幾日未進食，目睹著肥胖了些。他許是感覺方纔喂的血不敷多，又拆開繃帶擠了一些血在藥裡，一併給她餵了下去。

在染冬的喊叫聲中，林月瑤果然展開了眼睛，她俄然驚坐起，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商徵羽道：“許掌櫃，叫我們來，是有何事？”

林月瑤這才重視到坐在床邊的傅明鶴，他這段光陰彷彿寢食難安，眼下多了一些黑青，臉頰也瘦得凹了出來，本來紅潤的臉現在瞧著也有些變得蠟黃。

傅明鶴道：“那天然是要先問過她的。”他看了看手腕上纏著的繃帶，“明日我將出發回京述職，還請仕林兄與我一起。”

商徵羽道：“我從未見過將軍用那樣的眼神瞧一個女子，他們定是有話要說，你說你還待在那邊做甚麼？”

傅明鶴道：“我一介武夫，不懂那些彎彎繞繞，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不知許掌櫃對林女人可有情？”

染冬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應道：“哎，我這就去。”

傅明鶴端著藥碗走到林月瑤床邊坐下，悄悄喚了喚她，“林女人，林女人？”

聽了許仕林的答覆，傅明鶴一顆懸著的心終究落地，“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心了。”

許仕林給林月瑤號完脈，又取出他的銀針，將林月瑤紮成了一隻刺蝟，落下最後一針時，林月瑤皺了皺眉。

傅明鶴道：“此情非彼情，我是指男女之情。”

到了林月瑤帳前，許仕林將藥碗交給傅明鶴，又朝內裡招了招手，將商徵羽與染冬叫了出來。

何時喜好上林月瑤的？這倒是將傅明鶴問到了。或許是此次她冒險入古滇國舊部為他求解藥，或許是她三番兩次地獻計助他破敵，或許是前次她奮不顧身地跳入荷塘中相救……或許是更早的時候，他也不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林月瑤半晌纔回過神來，她看向染冬，聲音另有些衰弱，“喊那麼大聲，吵死啦。”

傅明鶴笑道：“還真有彆的事，我心中一向有個心結，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傅明鶴悄悄點點頭，“嗯。”

許仕林：“……？”

許仕林將熬好的藥倒在碗裡，道：“林mm還存亡未卜，你總不能給她當一輩子藥人吧。”

許仕林道：“眼神？眼神能看出來甚麼？”他靠近商徵羽的臉，問道：“你看看我眼睛，內裡有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