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冬性子直,趕上看不慣的人和事老是不分場合地開懟,老是嘴在前麵飛、腦筋在前麵追。城外是甚麼人?統領雄師的將軍,對友軍尚可刀槍相見,更何況他們這類平頭小百姓。萬一惹哪句話冇說對,隻怕要血濺當場。
林月瑤蹲在地上醫治完最後一人,傅明憲俄然佩劍出鞘,指像林月瑤,“妖女!是誰教你的妖術!”
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傅明鶴翻身上馬,對傅明憲行了軍禮,“明鶴見太長兄。”
傅明憲見傅明鶴搬出官家,又是冷哼道:“我奉旨前來圍城,助你管理時疫,你們一個兩個地抗旨闖關,企圖出城,就算我屠城,也是奉旨行事,何罪之有?”
染冬氣不過,抬起雙手用力推了言鬆一把,想將他推開,可言鬆那健壯的身板,普通的男人尚且近不了他的身,更何況染冬如許的女子。
林月瑤道:“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行事更加便利些,你若一同前去,恐怕一見麵又是劍拔弩張。”
城門大開,一身著影青色衣裳的女子信步走來,而後城門又緩緩地關上了。
林月瑤走到馬前朝頓時的傅明憲福了福身,“民女林月瑤見過傅將軍。”
俗話說得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明顯,傅明憲對林月瑤的這一番話非常受用,眼神也跟著溫和了一些,“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傅明憲俯視著林月瑤,想從她玄色的眸子裡找到一絲懼意,可她目光安靜如水,“你熟諳本將軍?你不怕本將軍?”
染冬仰起臉瞪著言鬆,又氣又惱。言鬆則暴露一口明白牙,赧然一笑,憨態可掬:“你家女人說了,叫我看好你。”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女子!”傅明憲眯著雙眼打量著林月瑤,說道:“好,本日我且放你一條活路,若兩日以後未見陛下的聖旨,休怪我無情!”
林月瑤側頭看向頓時的傅明憲,如同看一個傻子普通,“若治病救人的醫術都被傅將軍稱之為妖術,那天下的醫者豈不是都要被傅將軍斬殺殆儘?”
林月瑤泰然自如地對被救治的將士說道:“軍爺可放心,你的時疫已消滅,歸去放心養傷便可。”
傅明鶴:“是妖術還是醫術官家自有決計,我已將戍邊的環境照實彙報給官家,想必陛下的聖旨已經在路上了,這兩日便可到。若長兄冒然行動,就不怕得一個抗旨之罪?。”
戰頓時的傅明鶴心中不免生出疑問:“女的?就一人?傅明鶴又在唱哪出?”
一將士手持弓箭湊到傅明憲跟前問道:“將軍,要不要將此人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