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一老者出言道:“你入府一年未曾為良兒誕下一兒半女,犯了七出之二’無子’,現在又攔著良兒納寵為我閻家開枝散葉,犯了七出之四’善妒’,哪一條都能夠休了你。良兒念在你在他讀書的那些日子經心極力的照拂閻家,留了五成的嫁奩與你,你還想如何?”
“夫君如此果斷,那我另有甚麼好說的?和離吧。”
想到此處,柳依依收起笑容,話鋒一轉,持續說道:“不是我妄圖姐姐那點子嫁奩,隻是,原是姐姐的不對,遵循大梁律法,犯七出之條的女子被休,嫁奩原是帶不走一分一毫的。我天然曉得閻郎心善,我們隻留五成,讓她帶走五成,這傳出去,百姓們也隻會說新科狀元寬弘漂亮。”
“彆惺惺作態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些冇用的。”林月瑤打斷閻良,舉起手裡的東西,對堂上的老者說道,“叔公,我尚且還喚您一聲叔公,閻良應當冇奉告您他甘願丟棄荊布也要娶進門的是甚麼人吧?”
此時一個婆子走了出去,快步走到林月瑤跟前,塞了一個甚麼東西到林月瑤手中。
“她柳依依清不明淨,你我都說了不算,我若拿著柳依依的賤籍一紙訴狀呈上翰林院,官家自會決計。”林月瑤展開柳依依的賤籍,持續說道:“到時候就不是我這些嫁奩的事了,你這新科狀元怕是要易主!”
林月瑤卻始終麵沉如水,她隻是悄悄點了點頭,隨即抬眼看向閻良,說道:“閻大人,還望你告訴族裡長老,明日祠堂和離還你自在。”
閻良盯著林月瑤安靜如水的臉,一時候覺得本身聽錯了,“你說甚麼?和離?和離了你能去哪兒?”
“她林氏一族隻剩她一人這事兒不假,可她的嫁奩……”張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持續說道:“府上這些光陰的開消都出自她手,若她真動了和離的心機,那我們……”
“明顯是她林月瑤犯了七出之條,何來和離一說,要也是休書。”柳依依不知何時出去。
“林月瑤!”閻良一聲低喝。
閻良急著解釋,“我早已為依依贖身,她早就不是甚麼樓的頭牌,何況她潔身自好,出淤泥而不染,一向是明淨之身!她……”
此時,染冬帶著繪春倉促進門,在林月瑤耳邊附耳了幾句,閻良不曉得主仆三人又籌算何為麼妖,他盯著林月瑤的臉,企圖從她的神采中切磋一二。
柳依依撫摩著肚子,說道:“郎中說了,我們的孩兒好著呢。”
“嗬嗬……”林月瑤嘲笑道:“說到底,你們閻家不過是想昧下我的那些嫁奩。閻良,從你求娶我之日當時起,就是衝著我的嫁奩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