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機器地張著嘴,接過林月瑤送來的粥,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他拉過林月瑤的手,取出袖中的藥膏,仔細心細地給她上藥,不時昂首問道:“疼嗎?”
阿蠻道:“是。”
風逸塵不語,隻是將林月瑤抱回房中放在堂上的木桌上,“阿離,去打些水來給林女人沐浴。”
林月瑤從阿離手中接過白粥,小口小口地給傅明鶴喂著,“彆亂想了,眼下緊急的,是養好身子,其他的,等你身子好了再說吧。”
阿文的笑容僵在臉上,“這話你在我麵前說說就罷了,可千萬彆在外邊說。”
風逸塵體貼則亂,顧不得男女大防,將林月瑤打橫抱起,出門而去。
阿文來報,“大當家,傅郎君醒了。”
風逸塵站在院子裡,冷著一張臉昂首看著天上的玉輪。
她到底是誰?我該信賴她嗎?
風逸塵回眸看向林月瑤,“我說過,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
林月瑤與傅明鶴是伉儷,可傅明鶴懷裡抱的是茯苓,林月瑤又在風逸塵懷裡,看得阿文一頭霧水,“亂了,亂了,全亂了!”
林月瑤老是將他當作小孩來對待,他孔殷地想叫林月瑤曉得,他已經長大了,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大人了。
阿文對阿離說道:“阿離你瞧,大當家本日多高興。”
傅明鶴望著二人拜彆的背影,心口模糊作痛,不知為何,此時他有一種推開身上的茯苓,追上去將林月瑤搶返來的打動。
阿塵?她竟然敢喚他阿塵,如此密切!一旁的阿離恨得牙癢癢。
“大當家的,我們在山上碰到一流浪女子,已帶回莊子上。”
遠處偷看的三人神采各彆,阿文欣喜的同時又帶著些許擔憂,阿蠻一臉羨慕,阿離則是滿臉肝火。
傅明鶴看著陌生的環境,開口問道:“我這是?”
風逸塵已經不是小孩了,可林月瑤仍舊隻當他是個孩子,如同那年普通摸摸頭給他安撫。
“夫君流浪原是為她所救,前幾日夫君再次遇刺,那人衝著夫君而來,我應接不暇,原覺得那刺客不會傷及無辜,冇想到……”林月瑤的目光落到茯苓空蕩蕩的左臂上。
吃過晚餐,林月瑤跟著風逸塵一同去到後院客房,她一眼就認出了躺在那邊的人,“茯苓?”
傷口涼颼颼的,彷彿冇那麼疼了。
林月瑤轉頭對風逸塵道:“我夫君得了失憶症。”
隻要阿文曉得林月瑤在風逸塵心中占著如何的位置,如果傷害了風逸塵的心上人,他不曉得風逸塵會做出如何的事來。
林月瑤抬起手,袖子滑落,暴露光亮白嫩的手臂,襯到手腕上的傷口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