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溫潤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他的思路一下被拉回到三年前。
第二天淩晨如何都叫不醒傅明鶴,林月瑤才後知後覺地發明他正發著高燒。
林月瑤嚇得縮回脖子,牢堅固在大石之上,將傅明鶴護在身後。
驕陽灼燒著兩人,傅明鶴高燒不退,嘴唇已經起了死皮,果汁已經喂不出來。
聽著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林月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鳳眼微眯,他側頭輕喚,“阿文。”
如此折騰,他一個傷員,到底是病倒了。
林月瑤隻能嚼碎了喂入他口中。
林月瑤被她看得背後發涼,想起家,卻因為長時候滴米未進,一時眩暈,差點栽倒下去。
林月瑤感遭到風逸塵炙熱的目光,順勢朝後退了一步,重新清算了衣裙,這才向風逸塵福了福身子,“我與夫君趕路至此,原偶然打攪,還請郎君包涵。”
風逸塵勾起唇角,緩聲道:“六合廣漠,既然相遇,那便是你我的緣分,女人言重了。”
頭頂的驕陽將她曬得口渴難耐,她隻得悻悻而歸。
風逸塵接過林月瑤手中的簪子,這才垂眼瞧了瞧躺在她身後的傅明鶴。
“多謝!”
看著傅明鶴的神采好了些,她這才接著趕路。
本來林月瑤碰到的不是販子的馬幫,而是一群山匪,她的心涼了半截。
直至驕陽當頭,她才又找了一顆大石遮陰,與其頂著驕陽趕路,不如藉著月色走得更遠。
幸虧風逸塵脫手扶住了林月瑤。
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郎跑到林月瑤麵前瞧了瞧,“大當家的,是名女子!”
風逸塵垂動手麵無神采的坐在馬車裡,長袖之下,手指已經將那支簪子撫摩了千百遍。
見他做著吮吸的行動,林月瑤這才放心一些,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方纔發明林月瑤的少年郎麻溜地送來了水袋。
若不是他戴著玄色眼罩的左眼對得起他“大當家”的稱呼,她更情願信賴他是哪戶讀書人家的公子。
林月瑤撥出的氣味打在傅明鶴的脖頸之間,瘙得貳內心癢癢的。他一向覺得林月瑤是饞他的身子,如此看來,彷彿也不是。
林月瑤焦心腸出去尋覓草藥,可這裡的山光禿禿的,彆說草藥,就連綠色的植物都是少之又少。
林月瑤舔了舔乾澀的嘴唇,見這個大當家如此好說話,便拔下頭上的簪子遞到風逸塵麵前道:“我夫君有傷在身,又幾日未曾進食,不知郎君可否發發善心,換些乾糧和水給我?”
她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麵闊肥胖、兩眼外凸、鼻直嘴方、手大腳圓的粗漢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