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鶴本來應在夜郎平亂,為何會身在瀟湘?又為何傷得如此之重?林月瑤的思路亂成一團麻,隻是眼下首要的是傅明鶴的傷勢。
林月瑤深深看了痛苦的傅明鶴一眼,抹去眼角滑落的淚水,叮嚀道:“我們先出去。”
“但是……”
林月瑤一行人言之鑿鑿,彷彿與她的阿威確切有所關聯,她必定是不能等閒讓他們見麵的,如果她的阿威想起來甚麼,豈不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林月瑤見茯苓前來轟趕,隻是緊緊拽住老婦人的裙角,稍略加快了語速,“屋內躺著的恰是我的夫君,白叟家救了我的夫君,我不堪感激,若白叟家放我伉儷二人走,我必有重謝。”
林月瑤忍著肉痛,拔掉束髮發冠的簪子,期盼地靠近了問道:“夫君,我是瑤兒啊,夫君不記得瑤兒了嗎?”
“你……你!”茯苓說不過染冬,隻能向床上的傅明鶴求援,“阿威你說說話,你說說話呀阿威!”
“下大獄?我祖上三代貧農,一向安守本分,官府憑甚麼緝捕我們?”
林月瑤抬起一雙淚眼看向傅明鶴,“她說的,是真的?”
“少在這裡惺惺作態,快走快走!”茯苓唯恐林月瑤搶走了她的阿威,並不想讓林月瑤在此多待一刻。
“甚麼你的夫君,你家郎君的,我聽不懂你們在說甚麼!”茯苓掙紮道:“我與阿威是有婚約在身的,等他傷好了我們就要結婚的!”
阿威本就是上個月在山裡采藥之時救下的,醒來以後姓甚名誰、家住那邊全都不記得了,就連阿威這個名字還是茯苓給他取的。誰的話更有可托,不言而喻。
“這……這郎君如何成了小娘子了?”
傅明鶴的雙腿青紫腫脹,上麵敷著茶青色的草藥,用木板子牢固著,瞧著像是斷了。
以她的家世與麵貌,本來是許配不了樣貌如此俊美的男人的,現在白白送來一個,她不要白不要。
傅明鶴看著林月瑤的臉,內心說不出的滋味,腦袋傳來陣陣疼痛,傷口又朝外滲著血。
茯苓捨不得那錠銀子,畢竟停止婚禮是一筆不小的開消。
可她的阿威確切是她撿來的,隻是傷到了腦袋不記得疇前的事了,她唬他說他倆之間有婚約,他公然就信了。
老婦人將林月瑤扶起,“小娘子但是認錯人了?阿威確切與我家茯苓有婚約在身。”
見茯苓隻是擋在門口並不說話,林月瑤又說道:“你可知拐賣人丁是要下大獄的!你若迷途知返,我能夠不與你計算。”
茯苓道:“祖母,你彆聽她亂講,阿威都說了,不熟諳她,是她死皮賴臉地在這裡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