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頓了頓,又持續說道:“像女人這等貌美之人,做個姨娘那是綽綽不足的。隻是這深宅大院端方繁多,人道龐大,女人行事該當謹慎些,功德多磨嘛。”
林月瑤說道:“反正趕了出去,也掀不起甚麼風波,隨她去吧。”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傅明鶴冒雨前來,王超有眼力見地接過他手中的雨傘。
正如傅明鶴所言,林月瑤的確不喜好與那些虛情冒充之人虛以委蛇,但她關表情切,還是說道:“這京都達官權貴浩繁,又大多是在朝為官的同僚,我們禮數還是要全麵的,免得叫人落了話柄。”
傅明鶴又彌補道:“我知你不喜應酬,給熟悉之人下邀貼便是,旁的就算了。”
“此後你們都要各安其位,各司其職,將軍府天然不虐待你們。”傅明鶴俯視著屋內的下人們,持續說道:“將軍府的主母隻要瑤兒一人,我的夫人也隻要她一人,若再叫我趕上心機不正之人,就不是發賣出去如許簡樸了。”
白如惜似有似無地歎了一口氣:“那人牙子在外頭候著,你便隨他去吧。”
最後他的眼神落在鴛鴦身上,“好一個七出之條,我竟不知戔戔一個下人還能給自家主母科罪的!”
“夫君言重了,你現在鄙大家們麵前這般護著我,我另有甚麼可求的。”
鴛鴦跟著人牙子出了將軍府上了等在門口的馬車,那人牙子打趣道:“出了這等事,還給你找了戶好人家,可見將軍府人還不錯。”
鴛鴦的脾氣白如惜多少是有些體味的,現在又鐵證如山,就算她想持續留鴛鴦在身邊服侍怕是也不能夠的了。
“母親心慈,平日待下人刻薄,才導致一些心機不正之人動了歪心機。”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林月瑤俄然開口,環顧屋子裡的下人一圈,最後目光落到鴛鴦身上。
林月瑤可不像白如惜那般好拿捏,冷冷開口道:“將軍府向來獎懲清楚,差事當得好天然有賞,如果差事當得不好,罰也是必定。”
傅明鶴笑了笑,回身握住林月瑤的手,眼中儘是柔情,說道:“瑤兒,原是我做得不敷好,叫你受委曲了。”
鴛鴦抬眼看向林月瑤,眼神卻不似方纔那般荏弱,更是多了幾分狠厲。
見珠兒吞吞吐吐、欲語還休,鴛鴦便問道:“老夫人還說甚麼?”
他走到堂下,拱手向白如惜行了一禮,“母親,既然心善,那便由兒子來做這個惡人。”
鴛鴦不成置信地看向那丫頭,“賤蹄子!飯能夠亂吃,話不成以亂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