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合了帳簾,喉嚨微微一動,終究綻出一抹欣喜笑意道:“秦大人已然扣問到了寒鐵之傷的治癒體例,我特地先返來知會你們一聲,他過後便到。”
白青停了腳步,垂了頭轉過身來問道:“蘇二蜜斯但是另有事情叮嚀白青?”
一旁坐著無聊把玩手中硯台的蕭致彥輕咳了一聲,開口道:“小硯子那人你也是曉得的,常日裡那副狷介溫潤的模樣美滿是假象,這也是你與他廝混熟了,他纔會如此體貼於你。不然任你如何逗,他都懶得理睬你的。”
待到白青退出軍帳以後,蘇逍才從一團狼藉的錦被中抬開端來,輕舒了一口氣道:“我本覺得秦硯那小子已經夠講究的了,冇想到他這小主子比他的事情還要多。”
白瓷藥碗中的湯藥垂垂見底,蘇玉扶著蘇逍重新趴好,將他身~下的床鋪墊得更加綿軟一些,這才從他的榻邊起了身,看向一向坐在矮桌邊的蕭致彥問道:“蕭將軍本日如何一向呆在帳中,莫非不消去插手慶功宴?”
蘇玉低頭看了看手中還剩了大半藥湯的白瓷碗,柔嫩指腹一觸碗壁上的溫度,已然半溫不熱,想必就方纔那麼一點藥,白青也花了很大工夫纔給蘇逍餵了出來。
蘇逍還要再開口辯駁,卻驀地被人從側旁灌了一勺帶著濃濃甘苦味兒的藥汁,猝不及防將它吞下,蘇逍的臉立時皺成了一團。
蘇逍被這句話說得一噎,便被蘇玉趁機灌下了第三勺。
蘇逍偏過了頭去避開那勺藥湯,愁眉苦臉道:“我的小祖宗,你讓我本身端著喝可好?這麼一口接一口的喂真的是折磨人。”
“未曾!”白青緩慢開口道,“公子他還冇有返來,我就是去替他籌辦了些常日用來煎止血藥的質料。”
蘇玉不動聲色地將他發顫的背脊與握緊的雙拳看在眼底,抿了抿唇,轉了話題問道:“那你這是要去那裡?方纔秦大人不是說他一會便來找你,你可見到他了?”
伸手狠狠揉了揉眼睛,白青在看清麵前之人時,眼眶倏然睜大,腳下又是一個踉蹌。
這句話畢,蘇逍還不忘蹙著眉頭瞪了蕭致彥一眼,彷彿這統統都是他的錯普通。
蘇玉一麵向臥榻上的蘇逍身邊走,一麵對動手握著白瓷勺衝動地不知該往那邊放的白青道:“秦大人還說讓你提早將他常用來配藥的器皿籌辦好,他稍後便要用到。”
白青將手中的紙包向著蘇玉揮了揮,而後道:“如果蘇二蜜斯冇有其他的事情,白青這便接著去籌辦了。本日的事情繁多,如果白青因為閒談遲誤了公子的事情,怕是要被公子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