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聞言一笑,徐行走到了內殿間隔二人最遠處的一把黃梨木四方麵的扶手椅中落座,口中笑道:“我身上傷寒未愈,便不與你們坐一起了。”
“試藥?定元丹?”除了定元丹,太後也想不出還會有甚麼藥如此首要,讓秦硯不顧及本身身材親身試藥。
因著入宮賀歲,秦硯本日穿了一襲藏青色的文官朝服,本是蒼勁有力的色彩,卻襯得他的麵色更加慘白如紙。
在武將當中官職僅次於大將軍,位高權重。永安侯固然已是強弩之末,但畢竟曾經身為一國之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我想您也不會放心讓他與一個手握兵權的將門世家聯婚。而至於秦大人……”
“你的意義是……”太後的聲音發緊,早已失了常日裡的淩人氣勢,“讓我將那定元丹化在本應送給你的鳩酒當中,憑著它平靜血脈三元歸墟的服從,藉此假死必過一劫?”
“你就這般信賴她?”太後口氣不虞道。
蘇玉之前不是冇有見過秦硯穿朝服的模樣,印象當中本應當非常服帖他頎長身形的衣裳,現在卻彷彿大了一圈似的,鬆垮垮地掛在他的身上。
一向在太後懷中扭動的小天子自秦硯出去的時候便高興地手舞足蹈,口中“咿咿呀呀”地叫喊個不斷。小天子現在見到秦硯不但冇有像昔日裡那般一見他便將他抱起來不說,還坐得這般遠,心中便有些不高興。
纖長的睫毛悄悄一顫,蘇玉手上行動非常和順地幫小天子將繈褓掖好。
秦硯將茶盞捧在手中,對著太後一笑道:“不打緊的。”
“小孃舅,嗚嗚……”奶聲奶氣的聲音對著秦硯糯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