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離之時我們便如同兩具被蟲蛀空了的軀殼普通，固然相互都明白對方的情意，固然相互的情意都不會比對方少，但是因為內裡已經空了，誰也掏不出更多的至心賜與對方。”蘇玉說到此處，伸出悄悄觸了觸秦硯的心口，感受著他溫熱的心跳，“現在亦是一樣，我能觸到你，卻觸不到你的心。在你的眼中我又是甚麼樣的？你以是為的我，真的是阿誰真正的我？”

“玉兒。”秦硯開口欲為本身辯白，想說本身既然承諾過她，定然不會食言。卻也曉得當蘇玉從蘇珺那邊曉得本相的時候，他便已經晚了一大步，現在不管他如何辯白，都隻會顯得慘白有力。

秦硯的眼神一凝：“你說甚麼？”

兩人的對話至了此處，秦硯已然懂了為何蘇玉現在見他會是這般生硬的態度。紙包不住火，隻怕蘇珺當年分開淩安城的本相，已然被蘇玉所曉得了。

蘇玉以手指了指本身的心口，麵無神采道：“我隻感覺這裡疼，喘不上來氣的那種疼。”

蘇玉看向秦硯，麵上的絕望之色再難袒護：“我都說對了，不是麼？我之前便說過，這統統的統統就像是一盤棋局，你氣韻安閒地遵循本身的打算落子，殺伐果斷，統統統統都儘在運籌帷幄當中，而我與全部蘇家，都是你手中的棋子。”

叩門之聲一頓，取而代之的是蘇玉的聲音：“是我。”

蘇玉定定看著秦硯：“既然是無關緊急的小事，秦大人可否允我些時候，讓我來講說我此番找你所謂何事？”

蘇玉的話音剛落，秦硯的唇便不由分辯地壓了下來。分歧於昔日裡的和順清潤，這個吻帶著癲狂與絕望，好像溺水之人在奮力浮出水麵以後急需的那一口呼吸。蘇玉能感遭到秦硯的唇齒在本身唇上猖獗的噬咬，稠密的血腥之味在兩人之間伸展。

難不成是在阿誰時候丟失了這塊玉佩？

蘇玉纖長的睫毛顫了顫，點頭苦澀道：“這個解釋，來的太晚了。”

“我……”蘇玉所說的話全數都是究竟，秦硯的嘴唇張張合合了幾次，卻平生第一次詞窮了起來。

由他主動將事情說出與讓蘇玉從彆人那邊聽來，前者是坦誠，後者是欺瞞，成果天然會有極大的分歧，蘇玉會如此活力倒也不奇特。

秦硯輕舒一口氣，鬆弛了本來緊繃的背脊，重新靠回到了床頭的木欄上。想了一想，秦硯又順手扯了一旁的錦被拉至胸前，將本身纏滿紗布的手也蓋在了被下，這纔開口道：“出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