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蘇家究竟是不是昔日的蘇貴妃,現在的皇太後貨真價實的“孃家”,恐怕隻要眼下這幾民氣知肚明。
蘇玉點頭:“不疼,又不是冇受過更重的傷。”
“聊勝於無。”
蘇玉見秦硯舊話重提,趕快想要回絕,就聽蘇逍諷刺道:“傳聞秦大人比來日日被太後傳召入宮,可謂日理萬機,竟然另有閒情每日跑來校場?”
“那裡那裡。”秦硯抬步,目光似漫不經心掃過一旁冷靜不語的蘇玉,“承蒙太後錯愛。”
還在不久前,那人也是用一樣的聲音一樣的口氣稱她為“夫人”,現在這個蘇二蜜斯,讓蘇玉夙來靈動的眸子恍忽了一下。
“哼,確切是錯愛。”蘇逍拂袖,對著蘇玉道:“你手受了傷,這馬怕是騎不成了,我已命人備了馬車,這個時候應當已經到了,我們這便歸去吧。”
秦硯接過了酒,放到鼻間聞了聞,眉頭已是皺了起來。
“忠心?”蘇逍諷刺道,“我蘇家隻忠吾皇,這太後又是甚麼玩意兒。”
聽到蘇逍的諷刺,秦硯仍然笑意穩定:“既然如此,下官必將蘇少將軍忠義稟明太後。”
蘇玉在心中對蘇逍翻了個白眼,換了話題,抬高聲音道:“你是因為聽到秦硯與太後的閒話,以是纔去找秦硯費事的?”
見到蘇玉如此,秦硯眼中笑意反而加深,卻不對蘇玉說甚麼,而是轉向了蘇逍:“下月二七是吾皇萬壽日,太後成心挑一支軍隊閱兵掃興。此事茲事體大,太後思來想去,最後定下了兩支軍,一支是孃家的蘇家軍,第二支蕭侯的蕭山軍。本日我來,一是將此事告與蘇將軍與蘇少將軍,二是來觀賞蘇家軍練習,在二軍中擇其一。是以此後的幾日,下官怕是要時不時來校場叨擾。”
“如何出來的這麼慢?對他另有甚麼好說的?”
蘇逍不管秦硯話中深意,持續諷刺道:“秦大人公然頗得聖寵。”
蘇玉點頭,毫不躊躇起家,跟著蘇逍便向帳外走,見蘇逍出了帳,腳步卻停了下來,也不轉頭,道:“我與家兄任務已畢,這就先走了,秦大人若要觀賞,還請自便。蘇家軍這幾日熱烈看多了,不免鬨騰,如有甚麼事,找李狄李校尉便可。”
蘇玉如此的本性秦硯天然熟知,卻假裝對此毫無所覺,執起蘇玉受傷的手用淨水細細沖刷傷口四周的血跡:“傷口現在已經止了血,固然血流很多,但幸虧刀口卻不是很深,應是蘇少將軍最後關頭收了力。”說罷,凝睇蘇玉透亮的雙眸,嚴厲道:“你這事做得確切莽撞,有冇有想過,如果蘇少將軍收劍晚了半晌,你這隻手現在已經變成斷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