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推測秦硯思慮如此殷勤,蘇玉一怔,卻見蘇逍已然一躍上馬,道:“我這便去,除了馬車,另有甚麼其他要備的東西麼?”
“潔淨衣物便可,等傷口摒擋完,這傷者身上的衣物怕也不能再穿了。”
蘇玉點頭否定道:“並冇有,多謝秦大人體貼。”
“不可。”秦硯決然反對,“方纔你在城裡逗留的時候雖短,卻也有人見到你我二人共同拜彆,現在如果你再去取馬車,被故意人一遐想,也能將此處有傷患的事情猜出個十之八~九,此人的身份你方纔在城裡不肯明說,怕的不就是這些故意之人的猜想麼?”
“頭上頂著這麼大的太陽,又能冷到那裡去?”蘇玉瞥了一眼還是昏倒不醒的高晟,“實在躺在地上的傷者說來和我也算是有些淵源,方纔看到你給他鋒針我的手就在抖,幸虧冇有遲誤甚麼事,這也算得上是……體貼則亂罷,並不是手有甚麼題目。”
“血止的及時,加上傷口已經縫合好,隻要不再裂開,應是冇有生命傷害了,現在隻等蘇少將軍返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後知後覺發明我和女神同一天上保藏夾!女神我又靠近了你一步,真是帶著小虐的甜美(>﹏<)
“我去!”蘇玉自告奮勇道。
若現在有旁人在場,定然會被兩人之間的默契所佩服,可惜其間獨一的第三人還在昏倒中,秦硯忙得得空分神,而蘇玉本身也無知無覺。
“不必客氣。”秦硯口中雖這麼說著,目光卻仍然逗留在蘇玉的手上,口中可惜道:“你手上的傷口確切癒合了,隻可惜留了一道疤。”
“傷寒未愈。”秦硯道,清澈目光看向蘇玉,眸中是毫不諱飾的自責與體貼,“是我方纔粗心了,竟然一向冇重視到你的環境,你現在感受如何?但是因為身上感覺冷以是才抖成如許?”
秦硯沉默了一下,再昂首時麵上已是雲淡風輕:“你的手在抖。”
話雖這麼說著,秦硯卻將身邊的石椎木醫箱向蘇玉那邊推了推,順勢從箱中拿出兩片白紗布,將此中一片遞給蘇玉道:“那便先清理傷口罷。”
兩人便各懷苦衷對視了半晌,直到不遠處傳來一陣魯莽馬蹄聲,突破了這一令人悸動的局麵。
因為高晟的傷口就鄙人腹,蘇逍隻能扶著他側坐在馬背上,遠遠看來倒是與蘇玉秦硯的姿式如出一轍。
被秦硯這麼出聲一問,蘇玉眼眸緩緩轉了轉,卻不答覆秦硯的話,反而將目光轉向高晟,問道:“他的環境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