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與蕭致彥對視了一眼，在他的安靜的眸光中讀出了一絲不悅之情。

頓了一頓，蕭致彥決定放過於明堂這個老固執，轉入正題問道：“你能夠忍住在一個時候內不睡著麼？”

蕭致彥瞭然點點頭：“思路如此清楚，那就是能夠了，你再忍忍罷。”

蘇逍聞言沉吟了半晌，點頭道：“我以為秦大人所說確切有事理，前幾次出兵，我都有一種睢陽軍便是平鋪在路上的落葉，等我們一次一次來打掃的錯覺。”

“幾近為零。”蘇逍毫不躊躇答覆道，頓了一頓，蘇逍神采沉了沉，“除非……”

“那更要去你帳中。”蕭致彥道，“歸正蘇副姑息睡在你帳中。”

秦硯點頭道：“這件究竟在你最應當與蘇副將去參議，與你們兩人比擬，行軍兵戈之事我太不在行。”

蘇逍：“……”

秦硯側了側頭，目光在兩人之間一掃，問道：“既然如此，睢陽全部虎帳在我們每次打擊時，可巧整軍都在待命，並足以安閒不迫拔營後撤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老先生快請起。”秦硯將於明堂攙扶了起來，口中歉意道，“我與蕭將軍出去時倒是冇有重視到你與蘇副將在說話，是我們冒昧了。”

“那你們二人的意義是？”蕭致彥眉頭緊擰著，張口問道。

寧國雄師此次來到睢陽王的老巢睢城已經一月不足，與睢陽王正麵比武過數次，固然各有傷損，團體來講卻占了上風。蕭致彥固然不至於被幾次小勝衝昏了腦筋，卻亦不附和秦硯的話。

蕭致彥的瞳孔驀地一縮，到了此時才瞭解了秦硯說此番話的真正企圖。

“不但。”秦硯答覆道，“如果睢陽往早有預謀引我們將戰線不竭耽誤，卻也不該該撤退得如此井然有序，如此看起來倒像是整支軍隊在不分日夜地全軍待命。”

小兵聽到蕭致彥的話精力一震，挺了挺胸膛口氣果斷道：“蕭將軍與秦大人放心，我必然會早日重歸疆場。”

蘇逍瞪著泛著血絲的雙眸，淡定答覆道：“不成以。”

“叫不醒便一桶水澆起來。”蕭致彥毫不躊躇道。

秦硯先是訝異了半晌，隨後清俊的麵龐勾畫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采。

蕭致彥蹙了蹙眉向四週一望，伸手一指不遠處秦硯的軍帳道：“我們去你帳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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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逍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一圈，最後狠狠合了閤眼睛又俄然展開，破罐子破摔道：“說罷說罷。”

蕭致彥趁著蘇逍還未懺悔之際，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蘇逍細說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