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硯點頭:“本日恩典,秦硯銘記於心。”
年前先帝駕崩,身後子嗣薄弱,皇子更是獨一蘇貴妃之子一個。不幸的小皇子不滿週歲便被推上了皇位,蘇貴妃也理所當然的成為了皇太後。秦硯既然親口承認與她友情甚篤,那他現在的身份天然貴不成言。
“蘇玉!”蘇逍一聲暴喝,打斷了秦硯的話,“你瘋了麼?!”
捱打的又不是你,你如何能夠急?這小兵幾乎跪給麵前這位小祖宗了,看到她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本身再苦口婆心腸勸說怕是也無用,隻好垂了頭,半是自言自語半是成心說給蘇玉聽地咕嘟道:“這神臂弩蘇門劍都用上了,本日怕是要見血了……”
蘇玉方纔還落拓得意的神采刹時變色:“你說甚麼?!”
蘇玉將他和小黑比在一起不說,連說個大話都這麼對付……
蘇玉現在早已經慌了神,本覺得蘇逍是打秦硯幾拳替她將氣出了也就罷了,秦硯雖是文官,但蘇玉之前就見過秦硯使的一手矯捷自如的小擒拿,就算打不過,也不會吃太多虧。可未想到蘇逍竟然上演了出全武行,本日難保不會如剛那小兵所說,不見血不能善了。
李狄站在校場口,等待了未幾一會兒,便見一人禦馬呈現在官道之上。
蘇玉閉眼搖了點頭,一麵逼迫本身將重視力集合在向前飛奔的腳下,一麪點頭想把這些高聳蹦出來的聲音清出腦海,卻感覺這麼一晃便震驚了心口的那根刺,使它越紮越深。
那小兵被蘇玉問的一啞,還冇來得及答話,便聽蘇玉持續道:“大哥每天在校場裡跟你們摸爬滾打,也冇見你們缺了胳膊少了腿。再說,阿誰秦大人他本身就是太醫令,醫治跌打淤青但是一把妙手,我都冇急,你急個甚麼?”
“當初你長姊蘇珺與常之卿私奔,我隻能尋了現在的蘇貴妃頂替你長姊入宮,若不是友情甚篤,又能有誰肯心甘甘心頂著彆人的名字活一輩子?”
在李狄領著秦硯向西校場走的時候,蘇玉正帶著麵紗在東校場踱步,行動遲緩,心中卻不知為何如何也靜不下來。
就在秦硯分神的一頃刻,蘇逍複興一劍,劍刃滑過秦硯的劍身收回一聲短促而刺耳的摩擦聲,秦硯回神提劍再擋,卻已遲了一步。蘇逍手中的劍擦至秦硯劍柄,猛地向下一壓,直指秦硯右手!
蹄聲漸進,頓時那人也隨之清楚,雪色錦袍,墨色玉帶,端倪如畫的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怡然笑意。
“……”秦硯歎了口氣,“本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