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白他一眼,冇有說話。獨臂人又問道:“你說清楚,是不是揹著我偷了酒喝?”
獨臂人“誒”一聲,掄起大刀道:“小雜種,你還真是得寸進尺,老子冇把你一刀劈成兩段,你倒提起前提來了。”
雕鞍西去長安路,萬水千山任清閒。
獨臂人道:“你……”不由愣住了。老六顯是千萬冇推測這小孩會有此相求。他將鐵鍋扛過肩頭,當即道:“好,叔叔承諾你就是。隻是我問你,叔叔此來是為尋你家寶刀,你就不怕我家教主得不到寶刀殺了你?”
行得幾步,小男孩又問道:“也不知刻這滿山的馬兒、羊兒、小鹿,有甚麼用處?”中年人正待答覆,那孩子俄然伸脫手來,指向一處道:“爹爹,那花好美。如果采下來給娘,她必然歡樂。”中年人順著稚嫩的手斜睇而去,但見在一處三五丈高的崖壁上,一朵柔滑粉豔的花兒正紅火火頂風怒放。當時已值仲秋,賀蘭早寒,俯覽賀蘭山高低,早已見不到一絲綠色,卻能見此奇花獨放,實在可貴。男人笑道:“如果聰兒能親手摘下來,她必然更喜好。”
男孩掙紮著道:“放開我,我要下山救我娘。”
男孩不等他說完,回身就向山下巷子跑去,剛跑出兩步,獨臂人一把將他提了返來,說道:“不交出翻雲刀,想死,或是想下山都冇那麼輕易。”
老六目中暴露讚成之色,說道:“看不出來你年紀雖小,行事說話倒是異於凡人,很好。”
老六抓住獨臂人的手,悄悄將男孩放開,說道:“小朋友,那已經是一個時候前的事了,並且劫走你孃的三人都騎了馬,你如何追?莫說你追不上,就是追上了,你一個小孩子,此去也不過量送一條命罷了。”
男孩昂首看去,隻見這兩人樣貌都甚獨特,此中一人個頭甚高,滿臉深深淺淺的刀疤,左袖隨風而擺,這條手臂顯已齊肩而斷,右手提了一柄和手差未幾是非的大刀。兩眼惡狠狠瞪著本身。另一人身材甚矮,背上扛著一隻單耳黑鍋,不丁不八立在那獨臂人左邊,也歪著頭兒似笑非笑看著本身。
古鉞聰看了一眼李淩風,說道:“你輕功很好麼?”
男孩道:“這裡轉眼之間來了兩撥人,或許還會有第三撥,兩位是奉教主之命而來,背後必有背景,我跟著你們,不但能免於一死,還能夠順道下山刺探媽媽的下落。”頓了一頓,接道:“你們無功而返,必然會受教主懲罰,帶著我歸去,就說我曉得寶刀地點,也好有個交代,或能免受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