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教呼聲更高:“嗜血神教,忠誠誠懇,與世無爭!歐陽教主,經天緯地,菩薩心腸!”
歐陽豔毫不耐煩道:“多事!你道這撥豬狗俄然內鬨,是為何故?”
柳少穎忙道:“還不快快起來,去將公子所需用物取來?”那少男趕緊翻身爬起,後退幾步,回身出門去了。
天氣已暗,方纔退出的少男已將用物取來。過未幾時,柳少穎道:“外間晚宴已經備妥。請公子用餐。”古翼塵道:“我可真餓了。”與柳少穎出得屋來,到了一間偏殿。
鐵雲山武功本不如陸守義,但對方手臂有傷,卻也不懼,剛鬥四個回合,忽聞他道:“曲靈風,你另有口生機麼?你師弟隻顧和我玩耍,早把你身中劇毒的事給忘啦。”陸守義憂心大師兄,公然向地上半死不活的大師兄看去,隻此一瞬,鐵雲山已尋著馬腳,臂上貫力,長槍“嗖“一聲盪開大刀,不偏不倚刺入陸守義手臂無皮肌肉中,深切寸許。陸守義當真蠻得,一把將槍桿扯出,也不管手上插著槍頭,左足踏上兩步,刀鋒順勢陡轉,砍向鐵雲山腰間,鐵雲山手長槍長,不及回攻,倉猝中撐槍跳起,身形借長槍反彈之力向後躍出,堪堪避過這奪命一刀。
古翼塵問道:“我住這裡了?”
少時,世人便轉入深穀中,穀底煙霧滿盈,疑似無路,曲盤曲折走了一炷香時候,卻見危崖筆立間裂開一道細縫,兩旁長草碧綠,崖縫中儘是丹石滑苔,世人側身疇昔,便豁然開暢起來。自是另一番奇景造化:方纔那巨瀑就在麵前,如玉如練,直注秋潭東角,潭水周遭倒是平如銀鏡普通,斜坡上,十來個白衣少男正昂首采花,這些少男生得均極俊美,但不是少了手臂,便是臉上有刀疤,想來昔日也曾受過歐陽豔絕寵幸。
鐵雲山道:“鐵槍無敵怯懦如鼠,卻隻怕歐陽教主,不怕你這不識好歹的夯貨,看槍!”手中長槍一挺,一招“白鷺經天”斜斜刺向陸守義無皮的手臂,陸守義從同門手中接過一柄鋼刀,單手飛舞格擋,同時強忍劇痛,將一團麻布綁在傷患處。
古翼塵見這般情狀,不覺微微皺了皺眉。柳少穎笑道:“公子無需驚怪,教主叮嚀,小的涓滴不敢怠慢,不然,教主見怪下來,小的千萬擔負不起。”
鐵雲山手中一根木棍招招不離陸守義關鍵,還道:“陸守義,你放著姓古的小子不去緝捕,任著魔教的暴徒橫行,卻對聯盟兄弟下此毒手!我和你另有甚麼兄弟情分好講。”陸守義心中憤怒,一時卻不知如何反問,橫刀在手,左削右砍,無法一手重傷,地上大師兄亟需解藥,功力大減。兩人一時難分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