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義奇道:“你們見過那孩兒,可曾和他交過手?”
陸行雲自來欺負彆人慣了,誰知本日連番被人嘲弄,他幾次衝要下去,均被陸守義止住。陸守義道:“把穩有詐,快走。”回身就走。
陸守義聞此,劍眉終舒,說道:“能不大動兵戈,老是好的。”
李淩風道:“鄙人隻是美意提示陸掌門,口如刀,舌如劍,太乙北鬥久執武林誌盟主,在此關頭時候,還是莫要授人以柄,被人揹後指指導點,說太乙北鬥從上到下,重新到腳與不三不四的人廝混……”他隻盼多看風月觀一眼,這幾句話天然說得一字一頓,非常遲緩。
陸守義道:“天然不見怪,回太乙北鬥以後,為師還要好好賞你。”
世人聞此,大家駭然失容,高進倫道:“師父,太乙北鬥雖不懼魔教嘍囉,但嘉會之前,也犯不著與這燙手的山芋相逢,還是快些走罷。”
高進倫喜道:“多謝師父。”
李淩風見水月觀人回身,忙道:“陸掌門執意如此,不知是愛上了這位仙顏道長,還是舍不下這些水靈靈的小道姑?”
陸行風道:“確是見過,大師兄鞠問過他,他不會武功。”
隻聽陸行雲道:“小兔崽子,你還認得我麼,早知你是魔教嘍囉,那日我早該擰斷你脖子。”
此言一出,世人又是一驚。陸行風道:“快走。”
陸行雲恍然想起,忙道:“爹爹,我和哥哥見過那小兔崽子,前次若不是大師兄部下包涵,早要了他小命。”
兩人向古鉞聰望去,陸行風驚道:“這不是大師兄那日在山上抓住的孩童麼?他如何成了魔教教主?”
但火線門路越來越窄陡,太乙北鬥、風月觀初時還十人一列,現在隻能四人一列並行,不免越走越慢,約莫一炷香時候,鼓樂聲越來越近。轉頭去看,隻見腳下百餘名玉麵少男排作長隊緩緩走來,搶先一八抬大轎,轎上坐著個十餘歲的孩童,恰是古鉞聰。他頭戴玉冠,錦衣玉袍,威風凜冽坐於頓時,鐵鍋煞林中槐、鬼麵煞李淩風分站兩側。
就在這時候,高進倫走上前來,滿臉慚愧道:“弟子擅作主張殺死雷羽,請師父懲罰。”
陸守義點頭道:“弟子們,莫讓魔教追上了。”
李淩風笑道:“本來陸掌門不止愛一個。”嗜血魔教無不轟笑。
世人正徐行間,忽聞背後模糊傳來鼓樂之聲,在淩嶒群山中盤繞迴盪。陸行雲道:“鬼影閣倒也利索,不過半晌工夫,竟借來缻鼓瑟鈸當場辦起了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