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知隻要教主承諾,神教中人不敢對他如何,回身走到跪在地上的蘇含笑身邊,問道:“蘇含笑,昨夜你為何要去天牢?”
此言一出,世人更是駭然失容,無不為這孩兒捏一把汗。歐陽豔絕夙來專斷獨行,但話出口,毫不容再論,教中主子縱有疑義,誰敢頂撞違拗?哪知古鉞聰出口便指責歐陽豔絕被矇在鼓裏,有些事全然不明白。
古鉞聰道:“想必大師都還記得,蘇含笑方纔說他戰役常一樣,帶領神教弟子巡查嗜血穀,一起並未發明非常,是巡查至天牢四周聽到有人說話,這才起了狐疑,前去檢察。”
古鉞聰道:“我有幾個題目要問殿上的叔叔伯伯。”
歐陽豔絕放開他手,說道:“你問罷。”
歐陽豔絕道:“都給本宮聽好了,不管這孩子問甚麼,你們均不得推搪,要照實答覆。”
蘇含笑喝道:“小兔崽子好猖獗,竟敢說教主的不是,來人……”歐陽豔絕冷冷看了蘇含笑一眼,說道:“這孩兒不知教中禮數,不消怪他。”牽起古鉞聰的手將他扶起,柔聲道:“聰兒,先起來,不消怕,你到了神教當中,就冇有人能傷害你,本宮有哪些事被矇在鼓裏,哪些事冇搞明白,你但說無妨。”
蘇含笑問道:“叛賊,你知不知罪?”
饒是古鉞聰昨夜剛殺了人,膽氣正壯,還是頭皮發麻,不寒而栗,雙手忍不住去摸本身的臉。
林中槐道:“回教主,這孩兒叫古鉞聰,他就是大漠狂刀古翼塵之子。”
古鉞聰身材矮小,殿上世人均將目光投向三個罪人,並無一人留意那手環,古鉞聰忙將手環拾起,連連暗叫:“不對,不對,全都不對!”
古鉞聰見他目光慈愛,並非江湖傳言的殺人不眨眼,懼意漸去,說道:“柳護法背叛一事,教主您有些事被矇在鼓裏,有些事完整冇有搞明白。”
提著匕首的主子走上前去,一手抓住林中槐頭髮,另一隻手在他腦後天柱穴,暨風池穴扣下。天柱穴乃人體內力衝關之所,此處失守,內力儘泄,雖巨象無能安身,千裡之鯤難浮穹天,而風池穴“其性輕揚”,此穴被製,痛覺大增,就算蚊蟲叮咬亦如刀割,奇痛無倫。林中槐一聲輕呼,滿身抽搐癱軟在地。那主子道:“教主饒你一命,隻挑斷你手腳筋,還不快謝恩。”林中槐在教平分緣極好,世人目睹狀,拂袖的拂袖,扭頭的扭頭,不忍再看,殿上一片死寂。
歐陽豔絕一抬手,表示林中槐住嘴,柔聲問道:“乖孩子,你方纔說此事全都不對,是甚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