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鉞聰心中仍猛地一痛,心氣大亂,頃刻之間,肩頭中了一掌。裘仁智道:“將軍,不止豪傑盟,天下百姓的禍福都在你手上,你不要被劉賊擾亂心神。”
古鉞聰強自平靜,問道:“我娘是如何死的?”
劉雷傲上前兩步,要看古鉞聰是否已斷氣生亡,倘若未死,便要將他一掌斃命。玄悲、玄顛、陸行雲見勢不妙,一齊撲出,拚力反對。但三人已是重傷在身,如何抵擋得住?裘仁智一聲大喝,豪傑盟紛繁湧了疇昔。劉雷傲手起掌落,十數人也如紙鳶普通飛出慘死。如此打下去,隻怕即使千軍萬馬,亦不敷抵擋他一人。
劉雷傲連番疾攻,說道:“你想一想,你孃的墓碑為何會呈現在嗜血穀外?”
若半晌之前,劉雷傲必然一笑了之,但玄悲方纔一席話,讓古鉞聰內力陡增,乃是他親眼所見,由不得不信。他微微一怔,終究停手,回身上前兩步,說道:“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古鉞聰心道:“林叔叔若知我母親是誰,又怎會任由鳳仙兒把我賣來賣去,如此說來,他和李淩風都隻是奉教主之命行事。”
林中槐一臉茫然,望了一眼教主,說道:“部屬當日和李淩風趕到山上,草屋已經起火,我也確切看到有人將你母親擄走,但是,但是我當時並不知被擄走的是蜜斯……我真不甚麼都不曉得。”
古鉞聰被打得頭昏腦漲,聽到這話,直如五雷轟頂,嘶吼道:“你胡說八道。”接連拍出數掌,貳心神不寧,每一掌都被劉雷傲等閒化解,俄然間“砰”一聲,他胸口又中一掌,頭暈目炫,幾欲跌倒。
古鉞聰一怔,說道:“有何奇特?”
劉雷傲一句句說來,頓挫頓挫,斬釘截鐵,古鉞聰直聽得肝膽俱裂,自言自語道:“是教主害死了爹爹,是外公害死了爹爹。”忽又道:“就算你說的是實,但外公怎會害死我娘,害死她的女兒?”
饒是如此,豪傑盟還是簇擁而前。
古鉞聰向來不信本身的母親已不在人間,乃至在嗜血穀外看到母親的墓碑,也總還懷有一絲留意,聽到劉雷傲的話,登覺胸口氣滯。固然玄悲在旁讓貳心無邪念,但一想娘或許真的已不在人間,如何也安靜不下來。
玄悲道:“少林、太乙北鬥的工夫正大陽剛,可你畢竟不是男兒身,就如燒水的鐵鍋換成了木鍋,不止水不能煮沸,鍋也要燒壞了。”
劉雷傲道:“那你知不曉得,你娘到底還在不活著?”
古鉞聰飛出六丈,摔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