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驚道:“他仗著太乙北鬥人多,害我青冥二十餘條性命,何止貪玩率性!”
高進倫俄然抬開端看著陸守義,說道:“師父,到現在你還……也罷,自古忠孝不能分身,弟子就算揹負叛變師門的千古罵名,也毫不能眼睜睜看著您下毒毒害大師。”
古鉞聰吃驚也是不小,暗道:“冇想到昨夜從地溝鑽入積香廚的,竟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四個。”又想:“卻不知高進倫所言是真是假。”
高進倫道:“弟子隻見三弟向粥中下毒,他是受誰教唆,弟子無憑無據,不敢胡說。”
陸行雲嚇了一跳,說道:“我……我如何裝胡塗了?”
裘仁智搶道:“高兄弟眼睜睜看著這報酬非作歹,為何不脫手禁止?”
右一天道:“那是為何?”
群豪齊聲道:“陸行雲是他的兒子,還能受誰教唆。”
群雄齊聲道:“恰是奇香酥筋軟骨散。”
高進倫走下擂台,在陸行雲身前站定,一字一句道:“三弟,要不是昨夜親目睹你溜進積香廚,把幾大包奇香酥筋軟骨散撒如粥中,我做夢也不會信賴,你肆意妄為的脾氣,竟已到了無可救藥的境地。”
陸守義怒不成遏,跨出兩步,大手直指媚乙道長,喝問道:“妖女,你胡說甚麼!”
高進倫接道:“如果要鄙人殺人,三年前我早已分開太乙北鬥,又怎會成為門下弟子?”
此言一出,群雄更是炸開了鍋。查乾木道:“難怪他一入寺就籌措宴請大師,本來太乙北鬥早就詭計算準,在握勝券。”
卻聽高進倫大聲道:“陸掌門,你究竟想騙我到甚麼時候?”
陸行雲神采烏青,他平素能言善辯,此時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晌方道:“你……你血口噴人,我何時去過積香廚,我……何時下過毒?”
陸守義神采甚是鎮靜,說道:“各位豪傑,犬子昨夜與陸某在一起,此事……此事媚乙道長能夠作證,他絕無能夠到積香廚施毒。”
陸守義一愣,正不知如何答話,右一天道:“豈有此理,天下門派當中,哪有拜師之前先殺人的事理?”
高進倫道:“幸虧那人剛從水勾出來,一身濕淋,地上不免留下了兩串清楚的足跡,鄙人跟從足跡東繞西折,不知不覺竟到了積香廚外,而那人……那人正慌鎮靜張向粥飯中倒入一種乳紅色的粉末。”
隻聽高進倫道:“三弟,你年紀尚輕,就算做錯事,也並非絕無機遇挽回,本日天下豪傑豪傑都在此,你隻要說出是受誰勾引,交出解藥為大師解了毒,那就算得迷途知返,我信賴寺中群豪都是寬弘大量之人,自會給你一條改過之路。”他言語誠心中滿含悲切,甚有殷勤勸戒之意,群豪聽在耳中,不由紛繁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