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大怒道:“左某坦開闊蕩,豈會懼你胡說八道!”右一天連連擺手,大聲道:“彆,左兄,南宮要如何我無權乾與,但你若引來朝廷對我北宮倒黴,可彆怪右某不顧同門之誼。”左丘氣得髭鬚俱裂,卻又無可何如。
媚乙道長道:“師姐,霄凰庵自來隱居賀蘭山,你甘冒奇險出山,又迢迢千裡來此插手武林大會,無外乎就是向天下武林告見,說我媚乙毒殺霄凰庵一門六十四口性命,趁機奪走傳庵臉譜,冇錯,我承認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可現在你本身難保,又能奈我何?”
天王殿上畢竟齊聚數千群豪,媚乙道長環顧群雄,怕中人暗襲,拂塵向前探出數寸,抵住靜仇師太脖頸,說道:“大家都曉得,朱雀宮富可敵國,向來就是朝廷一大患,幸虧你們一貫謹言慎行,不敢涓滴有逾,朝廷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勉強各自相安,南宮先生,你就不怕貧道果然與朝廷有所乾係,大進讒言,引來朝廷對朱雀宮脫手?”
誰知那人話聲未止,靜仇師太忽而一個趔趄,“咣噹”一聲,手中長劍鏗鏘落地。她正去拾劍,誰知腦中一陣暈眩,倉猝伸手扶住擂台一角旗杆,欲要運氣站穩,不料麵前一黑,竟連站也站不穩了,軟塌塌的虛脫在旗杆旁一動不動。
霄凰庵弟子見師父中毒,紛繁奔近擂台,有幾個弟子更不顧大會端方要爬上擂台。靜仇師太大吼一聲“退下”,她既中劇毒,反而舒了口氣,說道:“為師身後,將我埋在師父墳旁,你們必然要帶這妖女的人頭到師父麵前賠罪。”眾弟子尚未回神,靜仇師太縱身直刺向媚乙道長。她已報必死之心,這一衝何其狠快!媚乙道長還將來得及回擊,靜仇師太已刺出五劍,劍勢越出越快,每一劍均是極力搶攻。俄然,寒光光幕透過紫霧,從媚乙道長左臂直穿而過。
媚乙道長武功雖不及靜仇師太,但靜仇師太一時想要取勝,卻也不易,兩人在擂台上展轉來去,轉眼又是數十招疾攻。
左丘不敢上前,大聲道:“你和師太的事,左某管不著,但你勾連官府,拐賣少女,左某就不得不管,我信賴,本日在場豪傑都不會袖手旁觀。”此話一出,群雄紛繁擁戴。
左丘道:“你已承認毒害霄凰庵六十四條性命,另有甚麼乾不出的?”
靜仇師太本已大處下風,又此微一分神,便有一些紫霧粘在身上。
媚乙道長道:“不錯,人是我殺的,我認了,為朝廷斂財和拐賣少女的事我也認了罷,不過,你有真憑實據麼?如有人說了句他殺了父母,殺了當今皇上,莫非各位不分青紅皂白,就將他當即正法?”